这什么意思?
就是把人肚子挖空,填充草料让战马食用。
战马吃了含着人血的草料后,在战场上猛如虎豹,狠如豺狼。
李自成攻城之时,还喜欢特别喜欢下达屠·杀令。
守军若守城一日,进城后杀百姓十分之三,若守城两日,进城后杀十分七。
若守城三日以上,进城全屠,并筑京·观,纵火焚之。
如此手段,方能保证闯军一路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。
这些事情,不光百姓知道,身为曾经闯军沈炼、裴纶、封堪钰更是无比清楚。
见李辛不走,沈炼也真急了。
他给裴纶暗中使了个眼色,就要合力带李辛强行离开。
“先生!真得走了!我怀疑,带兵来的就是闯军悍将郝摇旗。”
“其人生性残忍,粗鲁不堪,深恨我们叛出闯军,一见面便要杀人。”
“快些走吧!再不走,真来不及了。”
他说着,一手抓住李辛的一侧胳膊,并示意让裴纶去抓另外一侧。
无论如何,先跑了再说,甭管跑过跑不过。
岂料李辛呵呵笑了,脸上莫名带了寒霜。
“沈炼,十七年前我受制于人,没有办法,坐视整个皇陵镇覆灭,数万人死在那天,已犯下大错。”
“今日我若还是扭头逃跑?如何对得起皇陵镇上空数万冤魂?”
“放手!”
李辛轻喝一声,竟挣脱沈炼。
沈炼大惊。
要知道,自己虽已年近五十,但十七年戎马天下,身手丝毫不曾减弱,甚至比当年还要勇猛几分。
怎么竟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辛轻易挣脱?
尤其,李辛说话的同时,往旁边的裴纶看了一眼。
裴纶居然站在原地,连动手都不敢动了。
娘啊!
这是什么眼神,怎么看我一眼,好像我身上一切都被你看的精光?
“爹……”
封堪钰见状,拧着眉头还要再劝。
“休得聒噪!”
“我再说一次,你们全都走,我一人在此拦住他们!”
李辛又看了儿子一眼,让封堪钰也愣在原地,一阵心惊。
这是何等的豪言壮语,何等的气势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