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银票面值是多少?”
“两张各一万两。”
“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银票?”
“在我的腰带上。”
“那些人就直接搜查你的腰带吗?”
“是的,麦誉峰直接从我腰带上取出了那些银票。”
姜怀虞内心已经确信是麦誉峰在暗中栽赃陷害,但她仍需思考如何为奉昀洗脱冤屈。她继续追问:“麦誉峰还说了些什么?”
“他声称在清点过程中发现少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,因此对我产生了怀疑。然后他假装出去方便,实际上却是去通知刑部的人。他还担心我会畏罪潜逃,所以提前把门锁上了。”
这听起来合情合理,似乎毫无破绽,完美无缺。
姜怀虞的语气中透露着迫切,她继续追问:“他是不是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,事先将银票藏进了你的腰间?”
卫奉昀沉思片刻,回忆道:“记得他出去解手时,似乎轻轻拉扯过我的腰带,但当时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。”
姜怀虞微微闭上眼睛,一切都如她所料,麦誉峰与卫奉昀进入库房后,巧妙地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折叠成小巧的方块,趁去解手之际,不动声色地塞进了卫奉昀的腰带内。
接着,他锁上门,召唤刑部的人员到来。门被打开后,便从卫奉昀的腰间取出那两张银票,以他自己的证词和两万两银钱作为铁证。
然而,伏剑司中明明设有审查司麦誉峰却未加利用,反而通知了刑部,这恐怕是因为他深知伏剑司指挥使姚大人与嘉兴侯府之间的渊源。
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栽赃嫁祸,如同瓮中捉鳖,看似天衣无缝,无懈可击,然而,其中并无一丝破绽。
姜怀虞重新睁开双眼,唯一的破绽就在于当时在旁边库房中清点的另外两名校尉。
当时卫奉昀的呼救声如此响亮,却延迟了很久才有人前来开门。那两名校尉就在隔壁,不可能没有听见。唯一的解释,就是他们被麦誉峰所收买。
卫奉昀获救的关键,就藏在这两名校尉身上。
“奉昀,与你一同清点的另外两名校尉姓名是什么?”
卫奉昀困惑地回答:“一个名叫曹巍,另一个名叫梁墨。母亲,他们两个也与这件事有关吗?”
姜怀虞轻抚卫奉昀的头顶,语气温柔:“奉昀,你要记住,明天刑部便会开始审理这个案件。届时,你要坚决声称自己是被冤枉冤的,是麦誉峰对你进行栽赃,你并未做出任何违法行为,明白吗?”
卫奉昀懵懂地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了,母亲。”
姜怀虞望着卫奉昀那副憨厚的模样,心中充满疼惜。她此刻深感懊悔,当初为何同意卫奉昀加入伏剑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