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往后一连几天,裴则玉也一步都没往她这儿来,也没歇在那新来的婉姨娘处,而是掉进了百潼的盘丝洞,无法自拔。
这日晨起,二人屋里又起了一番云雨,半晌才安生下来。
百潼似是力竭,连眼睛也睁不开了。
“你呀,就这么娇弱。”裴则玉无奈道。
百潼轻哼一声,道:“明明是侯爷不知道怜香惜玉,怎么能怪到我身上?”
裴则玉失笑:“好好好,是我的过失,你说说,该如何补偿你?”
百潼闻言睁开眼,眼中媚意流转:“我说什么,侯爷都答应吗?”
裴则玉点点头:“那是自然。”
百潼轻咬着唇撑起身子: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?”
她声音娇媚,勾得裴则玉心痒:“驷马难追!”
百潼眼中笑意更深:“那……下次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?”
“嗯?”
“总在床上,也是无趣嘛。”百潼微微噘着唇,“下次,咱们试试在……书房如何?”
“胡闹,”裴则玉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,“书房是圣人之地,怎能做这样的事?”
“这样的事如何?圣人就不做吗?”百潼握住他的手,如一只猫儿一般,依恋地在他掌心蹭了蹭,“再说了,侯爷不觉得如此更有情趣吗?”
裴则玉没说话,喉结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。
不得不说,这事儿听着都刺激。
见裴则玉动摇,百潼乘胜追击,缠得裴则玉点了点头:“就听你的。”
百潼扑进裴则玉怀里,眼中已是一片清明,声音里仍带着无尽的媚意:“侯爷最好了!”
那厢,主院。
行针结束,温元姝的脸色还苍白着,春花终于能进来,拿着帕子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:“百潼姨娘那边传来消息,成了。”
温元姝“嗯”了一声,眉头依旧紧皱着:“凭百潼的本事,只要能进去一次,日后也不是什么难事,你叫人去传个话,叫她不必急于求成,定要先保全自身。”
既然骠骑将军府的没落与侯府脱不开关系,那么,或许书房会有线索。
可书房重地,她和裴则玉也不亲近,进不去,所以才只能叫百潼去。
百潼也是不简单,竟然这么快就成了。
春花点点头。
“还有,”温元姝轻吸了口气,“叫百潼松松手,让裴则玉往婉姨娘那边去去。”
婉姨娘和百潼不一样。
婉姨娘到裴则玉身边,是因着她自己要往上爬,若是百潼那边抓得太紧,只怕会激得她生了别的心思。
“多思劳神,”一道声音轻飘飘地插了进来,忘忧一边收针一边道,“夫人还是休息会儿吧。”
温元姝也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了,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转眼又是几天过去,谢千娇却始终没有再见到裴则玉的影子,急得谢千娇亲自去了百潼院子,也没见着人,问了才知道,他们如今时常在前院书房,几乎都快住在里头了。
于是谢千娇又急匆匆地去了前院书房,才终于见着人。
“表哥……”
裴则玉看着那几日不见,竟显得有些憔悴的谢千娇,顿时心里一抽,连忙朝她迎了过去:“娇娇,你怎么过来了?”
谢千娇伏在他怀里低声抽噎着:“表哥,你、你是不是还是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?表哥,你真的误会我了……”
裴则玉叹了口气,却到底没有说什么,只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背。
这会儿温元姝不在,谢千娇便没了顾忌,低声道:“表哥,你是知道我的,我都已经有了至诚,为何还要用孩子做筹码呢,这根本说不通呀,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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