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无。自外祖父去世后,陆家衰落,姨母没有母家撑腰,连唯一的女儿的事也不能做主,想来这几年在盛府过得也不好。”
秦珂听出她语气中的落寞,急忙笑了笑安慰鼓励道:“但是现在陆家有你了啊,如今朝堂谁人能与陆大人平分秋色?有你在,姨母同表妹就有人撑腰了啊,再无人敢欺辱她们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陆幼卿点点头,她也正有此意。
而且那些欺辱过她们的,她也必须让他们百倍偿还。
两人边走边聊,不多时便走到了寺庙门口。
月牙不知晓爹爹和娘亲在聊些什么,一路上都被两侧的风景迷住了眼,对她而言,只要出来玩就是好的。
尤其是大觉寺在京郊,风景幽静伊人。
从下人手中接过月牙,秦珂熟练地将其挂在胸前,对着他们吩咐道:“你们就在此等候吧。”
“施主你好,不知几位来此所谓何事?”一个不过十几岁穿着灰色僧袍的年轻小和尚双手合十,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,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问道。
“我等特来拜访陆思静夫人,劳烦通传一下,陆家故人来访。”
小僧听到她的话后有些惊讶地望了她一眼,微微鞠躬后便走了回去。
没一会,便又折返回来,引着两人进去。
大觉寺在京城中并不怎么出名,且地处偏僻,来访的香客并不多。
陆幼卿几人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后才在一处有些破落的小院前停下,道:“盛夫人就在此处,施主请自便吧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去了。
陆幼卿开门前特意看了秦珂一眼,感受到秦珂鼓励的眼神后,才缓缓用力。
木门年久失修,推开的时候发出‘吱呀’的响声。
两人缓步走近,只见虽然院子破败,却收拾地很干净,还养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。
屋门敞开着,一个同样穿着青灰色僧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跪坐在蒲团上,手中还不断盘着佛珠。
“…姨母”
陆幼卿轻声呼唤。
“姨——姨”月牙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,跟着学舌。
她同苏眠李南乔等人都是唤姨姨,故而这个称呼一点都不陌生。
背对他们而坐的女子听到陆幼卿的声音,手上盘佛珠的动作戛然而止,不可置信地缓缓扭过头看向来人。
“姨母,是我,幼卿。”
陆幼卿看着面前瘦削憔悴的女子,嘴角扯出一抹笑来,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,然后蹲下身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真的是你?”陆思静感受着手上的温度,才敢相信自己并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“他们说你去世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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