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羽恍然大悟,看了一眼铁将军,难怪铁将军那么厉害,原来是被金永浣驯化的,懂得战斗技巧,懂得迂回作战。
驯兽术如此厉害,是不是能用在妖兽身上?
如果连妖兽都能驯化,那可就厉害了,简直无法想象!
那个觊觎驯兽术的强大家族是不是也是看中了驯兽术能驯化妖兽?关键是当时,还没有妖兽爆发,他们为什么要对金永浣步步紧逼,赶尽杀绝呢?
“你的仇家现在就在铜仁县?”
陆羽问道,是在求证。
“没错!”金永浣咬牙切齿:“成立联邦政府后,每个城设立城主,他就是城主,垄断了全城9成的生意!”
“就算你仇人当家,可大部分老百姓的无辜的,你不能因为你个人仇恨,毁了整个城!”
潇潇突然间咆哮起来,她指着金永浣:“你太残忍了,毫无人性!”
面对潇潇的指责,金永浣默不作声,山洞内出奇的安静下来,只有篝火的枯枝燃烧发出噼啪的声音。
倏地,铁将军抽动了几下,两条腿乱蹬一阵,没有了气息,它死了。
金永浣痴呆呆的看着铁将军,身体好像被抽空,目光呆滞,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。
“报应啊!噗!”
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金永浣瘫软着向后倒去,再一次昏迷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一直到天亮,陆羽与潇潇一直没睡,沉默不语,看着昏迷不醒的金永浣,同情又逐渐的占据了上峰,不再那么仇视。
“他也是一个可怜人。堂堂黄金术士,如此凄惨,经历了许多常人不曾经历的苦楚。”
陆羽替他解释:“任谁亲眼看到几百家人被凌辱、杀害,都是无法释怀刻骨铭心的仇恨。”
潇潇点点头,叹了一口气,把下巴放在膝盖上,瞥了一眼金永浣:“他能活过来吗?”
陆羽暗暗的摇了摇头,“恐怕很难。”
唉!
又是一声长叹。
金永浣没醒,二人又不能离去,只能苦等。
陆羽添了一些枯枝,出去打了一只野兔,褪毛清洗干净,放在火上烤,一会儿肉香就飘了出来。
潇潇今天胃口没有昨天好,将就的吃了一条腿,就看着山洞外发呆。
一直到接近9点,昏迷的金永浣才睁开了眼睛,愣了一会儿神,向陆羽招招手,陆羽忙靠过去。
“驯兽术术,在、在我金家祖坟墓碑下三尺深的下面,你我、你我有缘,赠与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金永浣一句话没说利索,就断气了,他的手依旧抓着已经变的僵硬的铁将军。
“老金。。。。。。”
潇潇哽咽,潸然泪下,此前的仇恨一扫而空。
二人联手埋了金永浣、铁将军,陆羽砍了一棵树,做了一个简易的墓碑,刻上“金永浣之墓”,祭拜了祭拜,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潇潇直奔铜仁县。
到了铜仁县,二人才发现,任何词语、任何想象,都无法形容铜仁县的凄惨。
余烟未尽的残垣断壁,血流成河、残肢断臂,无一生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