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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听到他又在打电话,打给南山家中,让翁姐提前备泡澡热水,看样子即将抵家。她现在没有心思担心翁姐会不会误会,翁姐看到她这副惨状,也没必要误会。
车停稳后,他没叫她,要抱她进去,闻蝉警钟作响,岂敢再睡,执意自己走。他想必油水揩够,心满意足,抬手拍拍她的脸颊:“好好休息。”
他居然过门而不入,即刻就走。刚刚那样眷恋地扣住她的腰,她还以为他要趁人之危,就算不是身体上的趁人之危,心灵上的趁虚而入也丝毫没有,算他坦荡。
翁姐丝毫没有误会。
他离去。当晚,南山别墅驶入两部车,她中头等大奖,除阿良外,又集齐甲乙丙丁四位壮汉,准时向她报道。
第27章
闻蝉生于癸丑年的最后一天,凌晨未过,差一步属寅虎。犹记乘船远渡越城时,姑妈讲迷信话,认为她属相不好,牛擅吃苦,属牛者往往大器晚成,姑妈想必在担心投资失误。
虎势汹涌,姑妈要她改生日为二十三号,希望虎年旺她。
闻蝉岂会相信姑妈之词,话要反过来听的。这个虎年还没过,她已亡夫、飘零、假孕,收入难保,又遭绑架。
生日前夕,闻蝉称病在家,慈善会暂由景小姐管理,年会她完美错过。
虽然年会未必有趣,总好过在家接听慰问电话,谢绝探病请求,即使想打开电视机荒废时间,电视台也要播放金庸武侠剧,她倒是弄清楚了,那首很吵的主题曲叫《难念的经》,歌如其名。
周见蕖不知道在搞什么,数日没有出现,最欣慰的怕是莫过于楚红玉。闻蝉果断关闭电视机,丢掉遥控器,打算离开氧气稀缺的一楼,回自己的房间关禁闭——她决定明天就去上班,手腕和脚踝的勒痕已几乎复原。
起身一看,后方餐桌的五位罗汉翘首以待,不仅望穿秋水,而且悲伤失望。懊恼她不懂武侠,正看到血战少室山,她怎么就关掉电视机?
闻蝉无言以对,捡起遥控器示意:“你们自己过来看。”
五人又纷纷四处张望,无声谢绝,闻蝉不再理会,任他们做“看家犬”。
本要去餐厅倒一杯水,忽然来电,陌生号码,接听后传来女声。
“闻小姐,你还好吗?”
她一时没觉察过来,以为又是哪位虚伪的阔太来听绑架风云,敷衍地说:“多谢,我很好,不劳您挂心,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收线了。”
对方焦急地阻止:“闻小姐,是我,是我。”
闻蝉这才注意声音有些耳熟,旋即意识到,对方称她“闻小姐”,而不是“周太太”,凡称“闻小姐”之人,大多与周见蕖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