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了闭眼睛,徘徊在眉间的情绪悄然减少,“霆枭似乎不想让我……”
这才是她连日来难以克服的障碍。
傅霆枭太骄傲,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,即使常人也未必坦然做到。
这是,老爷子摇头失笑,“你管他想不想,该用药用药,该治疗治疗,不用顾忌他的感受,你信不信,不管你对他做什么,他都会妥协。
说到底,无非是那点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,他那里是不想让你研究,分明是害怕你嫌弃他。”
凤卿月呼吸渐缓,嗅着鼻端的墨香,思绪如同拨开云翳见月明。
豁然开朗,大抵如此。
老爷子抬了抬眼镜框,目光逐渐变得悠远而绵长,“丫头,感情不怕吵,也不怕闹,就怕你们心生嫌弃。
和霆枭在一起,你需要处处照顾着他的情绪,但是长此以往,你一定会累的,甚至会感到疲惫和懈怠。
别被那些情绪束缚你的手脚,把你们的心结解开,放手去做,不管结果是好是坏,我都能承担的起。
最重要的,你的心是否对他打开。”
……
另一边,别院门外。
一辆SUV停在了马路边,车窗半降,时而飘出烟雾。
后座,刘恒脚踩着椅背,姿态慵懒的往嘴里送烟,“霆枭,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矫情的男人。”
车里,蔓延着死寂的沉默。
一旁的陆冬看着眼前的刘恒,硬生生的一点都不敢动。
傅霆枭并没有去余家,而是让陆春去了。
此时,男人双腿交叠,后脑枕着椅背,俊脸一派冷峻,指尖袅袅散着白雾,他却没有抽几口。
刘恒侧身睨着他一眼,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,眉梢微杨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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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恒别开脸,神色透着了然。
凤卿月动作倒是快,还以为她犹豫很久。
短暂的沉默,让傅霆枭开了口,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草……
刘恒猛地差一点跳起来,几乎咒骂一声,“你真的觉得凤卿月是被你折了翅膀?”
男人目光陡然一沉,嗓音低沉,“这是事实。”
刘恒嫌弃的嘲笑了一番,“然后你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认为自己是凤卿月的拖累?”
“拖累吗?”傅霆枭薄唇微侧,眸深似海的看向了窗外。
“要不我说你矫情。”刘恒用牙齿刮了刮唇,“你光想着怎么对她说,就不想想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你折了翅膀。
傅霆枭,你有病就看病,有药就吃药,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。她凤卿月要是连这点委屈都扛不住,早就跟你离婚了。”
陆冬:“……”
他怀疑刘恒不是来劝和的,好像是棒打鸳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