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枭几天滴水未进,吃相依旧慢条斯理,甚至让刘恒看出他有拖延时间的嫌疑。
不多时,男人喝下了半碗粥,凤卿月手里攥着冰袋,缓缓的说道,“洗个澡再走吧。”
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,衬衫也褶皱了。
那么骄傲的傅霆枭,却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了。
一个小时后,傅霆枭腰腹围着浴巾,眷恋的抱着凤卿月,“等我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凤卿月下巴垫在他的肩上,鼻息中是沐浴乳的味道,“等你。”
他们都知道,治病这条路势在必得,虽然艰难,可别无他法。
男人埋头在她的肩颈处,沉默很久才低声问,“月月,你恨我吗?”
如果不是他,她的生活大概还是充满了肆意张扬。
可是不等凤卿月的回答,傅霆枭就轻轻的堵住了她的唇,含吮了几下,便放开了她,“等我。”
终究不敢听她给出的回答,男人离开的匆忙,甚至带着急迫。
这天后,傅霆枭和凤卿月都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对抗着顽疾。
医院里也请来了不少专家共同坐诊,为傅霆枭的病症出谋划策。
而凤卿月每天都拿着冰袋,并用手机甚至将近二十个闹钟。
一个小时就会惊醒一次,不论白天黑夜。
期间凤家老大和老二也来过,只不过匆匆见过一面就离开了。
以凤卿月的样子,不合时宜长时间见人,而她也不愿意让凤家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。
……
五天后,傅霆枭的生日。
上午,凤卿月坐在后院亭廊看着下面的鱼,手里摸着冰袋,神色淡漠的毫无波澜。
她已经自如行走,脸颊也恢复了几分红润,但眉眼沧桑,好像思绪很繁重。
院外,陆春徐步走来,手里端着凤卿月最爱爱吃的芒果,轻言细语的说,“夫人,吃点芒果吧?”
凤卿月仿佛没有听到,目光落在鱼池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陆春放下果盘,安静的站在旁边,等她自己的醒神。
最近,凤卿月每天都在长时间的发呆,就算身体好转,可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在持续枯萎。
不敢长时间入睡,外加妊娠抑郁症的困扰,她过的很辛苦。
稍顷,凤卿月将指尖送到唇边哈气,冰袋已经被她捂化了,指尖凉的近乎麻痹。
“陆春……”她声音淡淡的开口,“今晚有空吗?”
今天是他生日,她想陪他。
陆春弯腰蹲下,仰头看着凤卿月,“夫人,有空,怎么了?”
凤卿月眨了眨眼睛,随手将冰袋放在茶几上,“霆枭呢?”
陆春瞬间陷入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