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这才作罢,看环饼也是一身的伤,又问:“那你呢,怎么脸上身上也都是伤?”
“他不小心从桥上滚下来了,没事。”李真金又说。
“没事,干娘。”环饼听了,笑嘻嘻地点头。
环饼从小没娘,从来都是叫真金娘亲干娘,在娘的眼里,环饼也早就算作半个儿了。
真金娘叹了口气,又说:“这怎么好啊,你兄弟俩是一个比一个毛躁,刚换了新车,浑身是伤。”
“没事,我们以后小心些就好了。”李真金笑嘻嘻地说。
吃饭过后,环饼又回水行去了。
李真金又熬上了新抓的药,拿出了一贯钱交给娘亲,留着当作生活用度。
“挣钱了,娘,以后想吃什么,想喝什么,让铃儿去买!”李真金说道。
“有什么好吃的,我儿争气了,能挣钱了,我给你存着,留着将来给你讨个漂亮婆姨。”
“讨什么婆姨,我就守着娘。”李真金又说。
“说什么鬼话,男人要成家立业,顶天立地,哪有守在娘亲跟前的道理。”
李真金娘说完,好像闻到一股味道,吸了吸鼻子又问:“儿啊,我闻着你身上像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。”
“什么味道?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,有点像你阿爹身上会有的味道。”
“那是什么味道呢?”李真金闻了闻,身上一股子火味。
这好像是打火人身上特有的味道,烤味焦味烟味混合到一起,去不掉也分不清。
木楞的身上常年就是这种味道。
妹妹听了,也赶来凑热闹说:“我也来闻闻。”
真铃闻了之后,连忙故作恶心起来,使劲捶了捶李真金。
“娘,我看是哥哥长大了,身上都是男人的臭汗味了。”
“以前我身上没有臭汗味?”李真金笑着问。
“以前没有这么臭。”妹妹真铃笑着白了哥哥一眼。
好不容易回家一趟,李真金把家里的房子该修得好好修了一下。
可是在家里待着,换药不太方便,为免让他们发现烫伤的事情,李真金在家歇了两天,又回到了打火队。
但李真金没有想到的是,这个年轻气盛的牛犊,刚刚回到了打火队,就迎来了他第一次正式打火。
李真金刚刚放下行李,院子里就响起了集合的号令声。
明义坊的一个居住区起火了。
木楞一声令下,打火队全员立刻出动。
他们先行部队奔跑在前面,一路穿街走巷,不避任何车马官驾。
等赶到了着火的琉璃巷,火势已经烧到了五家民房。
远远站着,那迎面而来的热气都让李真金浑身为之一震。
面对扑面而来的火。
他怕了,他还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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