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就很尴尬了。
盛柔捂脸走进去,不知怎么接话,就听见陆绎琛慢条斯理来了一句:“外婆,这事急不来,得慢慢来。”
哪里来的慢慢来,还有半个月就离婚了。
盛柔秀眉微蹙,“外婆,你不要每天揪着这一个事来说,你不嫌烦我都听都听烦了。”
“我不说,那你倒是怀个重孙给我啊!”
外婆动手术后,整个人精神加倍,连带说话的中气都足了不少。
盛柔默默和陆绎琛对视一眼,两人同款无语。
在催生这件事上,陆奶奶和外婆能组个团,天下无敌。
“你们聊吧,我去找贺医生。”
这种事交给陆绎琛应付,她只想溜。
谁料,陆绎琛压根没给她溜的机会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声音一沉,“我去,你陪外婆聊天。”
他站在这又不是死了,她单独去见另一个男人。
“我就问问康复情况……”
“我去。”
他重复一遍,语气已经没刚才那么温和,有些蛮横霸道。
外婆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,像明白什么,随即笑开,“丫头,你陪我,外婆有话跟你说,让绎琛去。”
盛柔看陆绎琛一眼,没得选,只能认命留下来,接受催生的碎碎念。
……
医生办公室。
两个男人隔着一张办公桌,四目相对,神情不善。
贺州例行公事,阐述现阶段外婆的康复情况,陆绎琛漫不经心听着,一双黑眸冷冷看向对面。
真不知道盛柔看上他哪里。
无框眼镜,白衬衣,端的是禁欲斯文的范,不知道内里是个什么败类。
“陆总对我有意见?”
贺州察觉到那抹敌意的目光,合上病例,抬眸看他。
“你和盛柔是同一所大学?”陆绎琛淡声问。
“我比她大两届,同在学生会。”
贺州儒雅一笑,可那笑在陆绎琛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。
他声音沉了沉,“贺医生,我不管你和盛柔以前是什么关系,但她现在和我是夫妻,希望你心里有数,不然到时候闹得脸上难看,谁都不好过。”
字字不提威胁,句句都像威胁。
贺州身子往后靠,镜片后眸光微动,反应过来陆绎琛今天来的真实目的,笑了笑。
“所以,陆总今天过来,是来警告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