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抚仙道:“是。”
赵珩心道崔抚仙身为丞相,消息定然比一般官员灵通许多,“那百官呢?”
崔抚仙垂首,“据臣所知,朝臣中流言纷纷。”
赵珩笑了声,“卿昨夜知晓,今日便人尽皆知,朕发上谕都未必传得这样快,”扬声道:“韩霄源。”
韩霄源快步进入内室,“陛下。”
“流言传得如此迅速,其中必然有人在其后推动。”赵珩笑道:“去查,看看朕的哪位爱卿,如此关心朕的私事。”
韩霄源:“是。”
韩霄源恼于自己竟没早先知晓,待流言风传才被皇帝召来,暗骂自己办事不利。
幸而皇帝没有怪罪。
忙领命而去。
赵珩摸了摸下颌,“这般关心朕,莫非,也看上朕了?”
什么叫也?
崔抚仙来不及细想,此事关乎圣誉,事态紧急,他却生出了几分无奈。
赵珩感叹道:“朕就知道,以朕之文韬武略,俊逸逼人,身份显贵,对朕暗自倾心者如过江之鲫才理所应当。”
想来也可叹,他这个人优点数不胜数,上辈子居然连皇后都没有!
只能怪姬循雅死得太早了。
崔抚仙忍不住按了下眉心,叹道:“陛下。”
赵珩转头,看向自己这位欲言又止的丞相大人,“崔卿,你说是吗?”
仿佛天大的事到皇帝面前都能变得不值一提,崔抚仙混乱的心绪稍定,只得摇摇头,道:“陛下龙章凤姿,普天之下无人可及。”
赵珩深以为然地颔首。
而后才想起什么,天然上挑的凤眼一扬,笑眯眯道:“让朕猜猜,流言还说什么了。”
他不惊不怒,仿佛在说旁人的事情那般若无其事,“唔,大抵在夸朕为皇位忍辱负重,他日必成大业。”
赵珩说得不可谓不对,却也不全对。
那不是夸奖,而是,恶意下作的揣测。
崔抚仙道:“宵小卑劣龌龊之言,陛下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赵珩轻叹一声。
崔抚仙的心猛地提起,“陛下?”
赵珩叹息道:“帝王势微。”
不然放在他上辈子,若他与姬循雅真有什么私情传出去,外面大概只会说,帝王囚禁燕君,日日迫其欢好。
崔抚仙心绪苦涩,俯身下拜,哑声道:“是臣等无能。”
主辱臣死,他枉居相位!
赵珩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崔抚仙,摇头道:“崔卿,此事与卿无干。”
崔抚仙样样都好,可谓贤臣。
就是太过罪己,遇事了不论前因后果就往自己身上揽罪。
将崔抚仙拉起,赵珩眨了眨眼睛,“莫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