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国公哀痛喃喃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当年他相思成疾,前往虞山之后与汝阳公主解开定安王之事的误会,干柴烈火,情浓非常。
可一切早已变了。
他府上妻妾子嗣皆在。
家中催他回府的信被汝阳公主看到,汝阳公主伤心落泪,而后冷漠无情将他驱赶。
并在后来写了绝笔书信,从此缘断。
他又如何能知道,那时情浓珠胎暗结,汝阳公主为他生了女儿?
如今回想当初一切,只觉五味杂陈,难以言说。
此时脑海之中又闪过何瑶方才泪流满面的样子……
郑国公身在朝中,耳目众多,如何不曾听到过乔远舟和何瑶之间的那些影影绰绰之事。
郑国公心底无限怜惜,亦是怒气纵横:“你去查一查,郡主在公主府上到底受了何等欺压,要巨细无遗。”
……
何瑶回宫了,依然住在寿康宫,伴在太后身侧。
郑国公府也似一切如常。
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但就在三日之后,郑国公亲自上了折子,请旨愿为朝廷效力。
景和帝龙心大悦,当场钦点郑国公主理清查户部之事,但郑国公也在朝上弹劾乔驸马与乔远舟父子渎职。
列举数桩大罪,每一条都证据确凿。
兰台阁里,听到这则禀报消息的沈凝扬了扬眉:“证据确凿?”
“朝中行走,谁能保证不曾行差踏错?一旦留下痕迹,若无人针对攻讦便是无事,一旦被人盯上,出事就成了致命要害。”
容澈淡淡说道:“以郑国公在朝中的影响力,只要他想,就可以让证据确凿,天衣无缝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沈凝点了点头,转向崔彦军问:“那陛下如何处置?”
崔彦军回:“将乔驸马与乔远舟革职查办了,如今都被投入了刑部大狱之中,钦点刑部宋濂查办此时。”
沈凝说道:“宋濂是陛下的心腹吧,那这件事情的查办,以及后续处置,基本全部握在陛下手中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,乔驸马父子这次就算不死,也得半死。”
容澈也点了点头。
当初景和帝轻描淡写掠过何瑶之事,是因为乔远舟和乔驸马是有用之臣,何瑶没有价值。
而如今,郑国公比那两父子更有价值。
为了让郑国公舒心,乔家父子必定就被弃了,而且还会吃许多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