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臂半截青紫,肿大的变了形。
“我好言相请,她不为所动,我一着急便想抓她先来再说,谁知道她忽然动手,我便成了这样。”
崔彦军神色更加复杂,“她还说我如果再动手,她更不会客气。”
崔彦军自然不怕她不客气什么。
只是崔彦军也知道,药滢现在可能是解决容澈问题的关键人物,所以不敢得罪她。
这才快快回来,与槐伯说起。
崔彦军正色说道:“您快想个办法请她过来一趟吧。”
“办法、办法……让我想想。”
槐伯又开始来回踱步,双手拍握在一起眉毛紧皱,随着来回踱步不时出声,“这个药滢虽然在府上住过一段时间,但为人实在冷僻。”
“不与人说话亦不知道喜恶,连宋怀明都说她是个怪人。”
“这样的怪人要怎么请得动?”
万一方法不当请不动还得罪了她可怎么办?
“我去请。”
沈凝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。
崔彦军和槐伯回头,就看到沈凝满脸雪白地站在门边。
大半晚上过去,她身上那件天水碧色衣裙已经被压的皱皱巴巴,裙摆上灰尘满布,发髻也松散。
有许多碎发垂在脸颊两侧,整张脸白的没有血色,憔悴的吓人。
沈凝走上前来:“我去请,我知道怎么能请得动……我现在就去,你们看顾好殿下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槐伯应下之后,沈凝便转身往外面去了。
她那衣袂轻舞,像是风吹一下便能带着她整个人飘起来一般,缥缈易碎让人心酸。
槐伯看着心中一酸。
只希望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,这两人能好好的一直在一起,才不枉费先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头。
……
沈凝一路出了睿王府。
此事已是夜半三更,京城大街上夜深人静。
崔彦军给沈凝备了一匹马,沈凝却没有骑,而是直接施展轻功在夜色之中一路飞掠。
只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,沈凝落到了沈府东乌馆旁边的小院子内。
药滢来到沈府是为照看药草,后来吴有江曾禀报过,他将药滢安顿住在了东乌馆旁的弄玉小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