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姣试着岔开话题,“娘,刚才是不是爹让您生气了?”
沈行书:“……”
朝着沈睿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:真是不知好歹!
刘琼英哼了一声,“他说我在那抛头露面不好看!”
随即冲着沈行书道:“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他沈家的人,我就是刘琼英。丢脸也是我一个人丢,和他没关系!”
沈行书连忙陪笑求饶:“你别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这种叫卖活儿应该由男人才合适。而且我只是担心你拉不下脸来喊,真的没嫌弃你,我哪敢呢!”
沈睿姣与沈离然相视一笑,默契地保持沉默,以免卷入这场小风波。
直到到达医馆门前,刘琼英才“勉强”接受了沈行书的解释。
刘琼英陪着沈睿姣去找大夫看病,而沈行书和沈离然则在门口等候。
“大夫,情况怎么样?”
刘琼英急切地问给沈睿姣把脉的大夫。
大夫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让沈睿姣换了一只手。
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沈睿姣的手,对她说:“孩子没事,但你的气血有点不足,得多补充营养。”
刘琼英松了口气,正想请大夫开些补品,却被沈睿姣拦下,硬是把她拉出了诊所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刘琼英皱着眉头,“这时候不该节省钱。”
“娘,我不是舍不得花钱。只是大夫说得清楚,我是营养不良。咱们一家从京城那流放过来,这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,受了那么多罪,身体自然有些虚弱。慢慢养回来就好。不光是我,你们也去让他把把脉,肯定也是需要调理的。”
大魏的流放不仅是指从京城到西川,还会要求多长时间必须到达。
有的是一年,有的是两年,甚至有的是三年。
就算走两千里路也不用两年。
这样慢悠悠地走,就是为了让他们受更多苦。
沈家就是被规定两年才能到目的地。
不然路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或死去。
能活下来的人,身体大多受损,需要长时间调养。
特别是沈睿姣还怀着孕。
刘琼英知道沈睿姣说得对,便不再坚持,暗暗决定以后多给她做些有营养的食物。
母女俩走到门口,正好看见沈行书父子将头凑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