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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奸情(第1页)

黑金晖碎尸案,被老白坡人称之为“大卸八块”。案件发生后,村支书黑文泰坐不住了。他是这座房子的主人,虽然发生凶杀案那天他正好不在家,但公安局若是追查下来,怕是他也要负一定的责任。你若说不清,就先关你几天。那监狱可不是好坐的。另一方面,支书太太竹芸也害怕了。金晖这孩儿就因为人家是“小姐”,就把人家给碎尸了。而自己正是因为做小姐时,和他爹结的婚。说来说去,金晖可恨的是她竹芸啊!虽然公安局把他抓走了,他不会再出来杀人。但想想这事儿,总是恶心。

黑文泰和年轻的妻子一商量,事大事小,跑了就了。先外出躲几天再说吧!等风声过后再回来。现在咋着也不敢在老白坡出头露面了。黑文泰急急如丧家之犬,慌慌如漏网之鱼,带着妻子,领着孩子躲出去了。

白宗立为了那每月的200块钱,还是照常到学校旁边,黑文泰的小楼里打扫卫生并查看一番。邻居们说:“你可有胆啊!人家黑文泰都吓跑了,你还敢去哩?”

白宗立毫不在乎地说:“那怕啥?人又不是咱杀的,公安局还找咱哩?”

邻居们笑了,他们说:“公安局可不跟你讲这理,那碎尸埋了几个月,你就是真不知道,你每天去看的啥呀?公安上判你个包庇罪,知情不报,你找谁说理去?这天下,冤案多的是。哪庙里没有屈死鬼呀?还是出去躲两天儿吧!”

邻居们这一番话,把白宗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。细思极恐。是啊!到时候只有人家公安局说的,没有咱辩的。还是躲躲好。晚上,白宗立和妻子肖霞商量了半夜,看这个形势,真是紧迫得很。为今之计,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他的亲戚有在武汉打工的,明天也上武汉去算了。既已商定,一到天快明的时候,白宗立背上几件换洗衣服,卷了一床薄被子,告辞妻子肖霞,下汉口去了。

白宗立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,和妻子两个人,通过自己的劳动,盖起了一座平房。但他喂养的两头牛只能在两间瓦房中。晚上,还需要睡在牛圈中看守。因为庄上不断有人家的耕牛被偷走。有个人看守,再胆大的贼,也不敢明大明地去抢。不过,也有例外。去年,岗西魏洼魏石头养的一头牛,那是德国纯种肉牛。个子大,膘肥体壮。一头牛,单肉恐怕也能出一千斤。骨头还不算在内。这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。他晚上看牛,也格外小心。有天晚上,突然有三个人闯进他的牛屋,其中一个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,对着挺在床上的魏石头说:“你是要牛,你是要命?”

魏石头胆怯地说:“我要命!”

那人手一挥,另两个人便把魏石头的良种牛给牵(偷、抢)走了。等他们走远之后,这个持刀人才快速离开魏石头的牛屋。村外人家早准备好的有机动三轮,等魏石头给派出所报过案,人家早把牛拉到屠宰场给杀了。

还有一种偷羊的。三月间,老白坡秃子文照他爹在老白坡上放羊,也就三只羊。两只大的,一只小的。他正牵着羊在路上走,迎面过来一辆机动三轮,车上连开车的一共三个年轻人,他们到秃子文照他爹旁边,便停下车。其中一个说:“你这老汉还敢搁这放羊哩?”

老汉问:“咋了?”

“咋了?”那人说:“你是不知道乍往那偷羊的多厉害,比方说吧,你搁这放羊哩,他们就这样,抱住你的羊往车上一放……”

说着,三个人一人抱一只羊放到了车上,还没等老汉醒悟过来,人家开着车可跑没信儿了。他眼睁睁看着几个坏人跑远。老汉气得在老白坡上跺着脚破口大骂。

白宗立离开家的第七天晚上,一喝了汤,黑秀江便迫不及待地到白宗立家去了。他没有立时就进白宗立家,而是在白宗立家附近转悠。一直等到肖霞往牛屋里牵牲口,黑秀江便尾随着进了牛屋。他一进来,肖霞就发现了。因为电灯毕竟是那么明亮,再说跟进来的是一个大活人,想不被人发现也不容易。黑秀江猛地出现并没有让肖霞感到震惊。她认为他是来找白宗立的,便随口问:“你有啥事儿?”

黑秀江开玩笑地说:“来给你看牛哩,愿意不?”

肖霞认为是开玩笑,就接了一句:“好啊!今儿黑你就别走了!”

黑秀江半真半假地说:“这是你说的啊!”

肖霞边说话,边拴牛。然后又上外边牵另一头牛。黑秀江就开始抽烟。等肖霞把另一头牛牵进屋,拴好牛之后,她就坐在床上和黑秀江说话。差不多过去有半个钟头,黑秀江站起身往门口走。肖霞心想,这人,走也不吭一声,说走就走。她起身跟黑秀江到门口,准备黑秀江一走出门,她就把门给关上。黑秀江回头看了一眼肖霞,到门口,他先关上门,又拉灭电灯。这只是几十秒钟的事情。尽管如此,也给肖霞来了个措手不及。她还没有彻底搞明白黑秀江的意图,黑秀江已经把她紧紧搂在怀中。并“嘿嘿”笑着说:“是你说的今儿黑不叫我走,不叫走,我就不走!”一边说,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肖霞的乳房。

黑秀江个子大,肖霞个子小,纵然挣扎,也是徒劳。她严厉地斥责黑秀江:“你这是弄啥哩?”

黑秀江厚着脸皮说:“这你都不知道?”他胁迫着肖霞到床边,并把她压倒在床上。

肖霞仍旧挣扎着,一边说:“我喊人哩啊!”

黑秀江厚颜无耻地说:“喊吧!只要你不怕丢人,等人一来,咱俩没有办的事儿,人家也会说咱俩办那事儿了。喊吧!反正我不怕丢人!”

黑秀江这么一说,肖霞真的没了主张。她任由黑秀江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褪去。虽然反抗着,但黑秀江还是把她给强奸了。

没隔几天,黑秀江又在夜晚的时候去拜访了肖霞。真是瞎子摸住一条路了。肖霞纵然从心理上来说,想反抗,不情愿,但在暴力面前,她不得不屈服。强奸变顺奸,这里边有着太多的难言之隐。有谁会为她一个弱女子考虑考虑呢?只有忍受,别的又有什么办法?她也并不想这样,自己也并不是个放荡的女人。可是,在一个整个庄都知道的赖人面前,你又能怎样?他可是连他丈母娘都不放过的一个人呀!如果他的丈母娘和他相差二十岁,也不算什么。四十多岁的他,竟然在一次上丈母娘家走亲戚时,晚上因有事没有走,住在了丈母娘家。他的妻子没有哥也没有弟,只有两个妹妹。姐妹三个说好的轮流养活母亲的,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执刚要强,说自己还能动,坚决不上闺女家。就在这个晚上,黑秀江竟然奸污了岳母。第二天,他岳母找到村长白梃澜哭诉这件事,让“大队”管教管教黑秀江。她说,不是想着闺女,她早就上派出所报案了。黑秀江这样的人,还是一个人吗?他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啊!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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