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面,给你们办户籍,租给你们田地,成为庄户。但有一点,若寻衅滋事,我定不轻饶!”盛兮晚说到最后一句,声音陡然凌厉。
她是训过兵的人,这样一训,威慑力是十足的。
谁也不敢因为外形的孱弱清瘦,就心生忽视!
这些流民也干脆,想留下的,单独站出来了。
不想留下的,也回去收拾东西直接走。
这样一分,最后还剩下二十来个要送去官府,让官府看着办的。
霍庄头有些忧心忡忡:“咱们这样,官府若是追究——”
私自放流民离开,也是罪过。
盛兮晚笑了笑:“谁说是咱们放的了?又没人监管看守,他们听说庄子换人了,就自己跑了嘛。”
说完,她甚至眨了眨眼睛,多少有点俏皮。
霍庄头无话可说,但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:“官府能信吗?”
盛兮晚笑得更灿烂了:“没有证据的事情,官府也不能污蔑啊。”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也算是尘埃落定。
留下银子,拿走账本,盛兮晚叮嘱了霍庄头几句,就去了一趟盛家的宅子。
这宅子不大,前后三进而已。
当时修建,也只是为了一家人夏日的时候过来消暑避热,所以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。
只是,盛家这个宅子,在庄头接手后,名正言顺带着自己的妻儿住进去了。
糟践毁坏倒是不至于,就是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——没了往日清雅,反而透出一股浓浓的乡村气息。
盛兮晚看了一眼,就堵心得不想再看。
她吩咐霍庄头的儿子:“今日我就不进去细看了,把别人的东西清走。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行。”
不过,紫藤花架她还是去看了一眼,见这个地方没被动过,紫藤花还好好的,倒是松了一口气——她还怕这些人欣赏不来,把花挖了呢。
吩咐完这些,盛兮晚也累了,便带着双喜打道回府。
至于那庄头,已经由霍庄头派人送去官府了。
盛兮晚就怕官官相护,还特地吩咐,让人再去一趟随王府,问问随王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。另外,又给了霍庄头一封信,上头用裴瑾风的玉佩,直接盖了个玉佩形状,借了裴瑾风的势。
用过玉佩,她才反应过来:裴瑾风竟然没有将玉佩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