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兮晚会被自己一时掣肘,但她果真心甘情愿臣服?
他不信,永远都不信。
抬手按住胸口,那里有个已经浅淡了许多的疤痕。可这么多年过去,那伤口,仍旧是隐隐作痛的。只要想起来,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,便仿若再来一遍。
这个女人,心如蛇蝎,她的乖巧,不过是小把戏。
裴瑾风心中冷笑:若是再信她一次,自己便对不起这一道疤了。连那样浓情蜜意的时候,她都能毫不犹豫给自己一刀,更何况现在?
心中逐渐烦躁起来,裴瑾风冷笑一声:“既然她喜欢做菜,马上便要腊八,让她做上一桌子菜,本王要请陆家过府。尤其是云婷,多做两样她爱吃的。”
赵安一看裴瑾风这样,顿时不敢说话了,连忙低下头去,应了一句,转头去吩咐了。
盛兮晚听了赵安的转达,神色也没什么变化,也只平静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几日兴许是过得太平静,太顺心,她几乎要忘了,裴瑾风和她之间……根本不可能岁月静好。
这样的事情,一看便是故意折腾她。
但……要紧吗?
盛兮晚甚至能想象出来,到时候在席间,裴瑾风只恐怕依旧是要说些难听话羞辱她的。
可那有什么?
不过是几句话。
若换成是从前的她,定要难受。
可现在……她不在意。
更何况,裴瑾风这个人,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心软吧。
盛兮晚摸了摸身上的狐狸皮衣裳,微微一笑:只这一点,就注定裴瑾风他不会折磨死自己。反而都只是言语的羞辱,以及一些轻描淡写的折腾罢了。
别说做的饭给陆云婷吃,就算是喂野狗,她也不在意。
盛兮晚的态度,让赵安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但他敏锐的感觉到,可能王爷并不想看见盛兮晚这副不在意的样子。
所以,犹豫再三,赵安还是说了句:“其实有时候,有些人心里恼怒生气,不怕他发火,就怕他不发火。发火了,消了气,也就算了。重要的是,让他出这口气。您说是不是?”
赵安期期艾艾看住盛兮晚。
盛兮晚心中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