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黎盯着面前的人,没说话。
姜宜歪头望着陆黎,觉得他看样子似乎是一副很想咬人的模样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又觉得不能让陆黎咬。
但是面前的陆黎靠在病床头,跑完三千米,腿还疼着,眉骨上的额发有些凌乱,整个人还带着点疲态。
姜宜对跟他一起长大的arno总是很纵容的。
他总在潜意识里觉得arno跟小时候一样。
就好像小时候在电视机里看动物世界,金色的小狮子在没长大之前,也爱在打闹中亲昵地咬着自己的兄弟姐妹。
于是他对面前人说:“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你房间睡吗?”
陆黎愣了。
姜宜想了想,耿直道:“不给我也去。”
陆黎刚想说些什么,就听到病房外呼啦啦地涌进了好几个兴高采烈的人。
应卓翰一进病房门,就幸灾乐祸地说陆黎是三千米都跑不了的菜鸡,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,身体太虚。
终点那些围观的同学都看着陆黎一头扎进姜宜的肩膀上,就没抬起来过。
陆黎充耳不闻,只轻飘飘地扭头对着姜宜道:“我腿好像有点疼。”
“口好像也有点渴。”
姜宜带着点担忧摸了摸陆黎的腿,他拧开了一瓶水,然后亲自喂到陆黎嘴边。
陆黎一边喝着姜宜亲自喂的水,一边挑眉瞥了瞥病床边的应卓翰。
应卓翰:“……”
程晁面无表情,仿佛觉得看到了什么脏东西。
秦斓拉了一把椅子,在应卓翰愤怒的打假囔囔中,他摆了摆手道:“行了行了。”
钟茂也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道:“斓子要跟大家说个事。”
姜宜拧好水瓶,他抬头好奇道:“什么事?”
秦斓双手摊在椅子后,他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明天正好周末放假,就想问大家有没有空,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过几天我可能得出国了。”
姜宜怔了怔,听着秦斓道:“家里安排的。”
“估计要在国外待好几年才能回来。”
医务室安静了下来。
应卓翰傻眼了,长大嘴巴不说话,医务室也没一个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