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砺纠结了一下次序,先走到貌若病虎、脸颊消瘦、两点白眉的老人面前,再行了一礼:“为了我一点小事,劳动老先生您夙兴夜寐赶来搭救,萧砺深感不安。”
被一个人捞,欠一个人情,被一群人捞,欠的人情乘以N!
人家能来跑一趟,那就是对我有恩了。
山君管家道:“无妨。你因何事锒铛入狱?”
“不瞒您说,是我生前的仇人占尽先机,构陷我。”
山君管家:“有人说与灵草有关?”
萧砺刚要说话,狱警过来解她手铐,管教又把封存的一袋东西都还给她。
“多谢。”萧砺轻轻揉了一下手腕:“老先生,午德钦在我身上搜出来什么东西,都能当做借口。我带把刀他得说刀是偷的,带点吃的想必也不是好来头。午德钦用灵草当借口骗人,欺上瞒下,瞒不过我。”
山君官家微微颔首:“我家主人爱好贤人,山花山星也时常提起夫人,思念之情不绝于耳。还望夫人闲暇时略慰她姐妹,你莫忘了,还说要请她们吃饭呢。”
萧砺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还是浅尝辄止比较好。”
目送山君管家森然一笑,化作一道黑风消失在眼前。
胡雁归踟蹰了一下,原本要上前,还是不够正式,于是就飘走了。
林云志:你跟我说你到底泡了多少妞。
萧砺转过头又对袁千户抱拳,从夹克内兜里掏出马皇后给的两盒烟:“辛苦袁千户为我又跑一趟。长者所赐不敢辞,亦不敢取用,就转赠千户大人。”
袁彬摆摆手:“不必了。萧砺,你真是不凡啊。面见君王用的也不是真名实姓。”
林云志伸出指甲戳她:你疯了吧我们什么工作项目你还敢单独去见皇帝,赌自己脖子硬砍不断吗?
萧砺道:“岂敢欺瞒,方应柔这个名字我生前用了数年,死后也一直在用。”
袁彬是个很传统的人: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况且姓名是父母所赐。”
萧砺断然道:“我是孤儿。不是抬杠啊,真的,我自幼就被父母抛弃,开始跟着养母的姓氏,后来又有别的变故,几次改名换姓,其中内情不便细表,都是我真名实姓,长辈和主公所赐。”
袁彬微微叹息:“失言了。”然后也走了。
林云志有点怜爱的看着萧砺,离开武德寺之后也没有黄包车,就溜达回去。在着雾霭朦胧、鬼影稀疏的深夜,长长的散步十公里,岂不是很浪漫?午德钦,哼,等我的节目大伙特火了再来收拾你小子:“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,想想工作。你会唱歌吗?”
“会点,高音上不去,低音下不来,但不跑调。”
“现在跟我回去研究谶语,你有什么姓名梗?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读完《靖康之难简史》前五卷,总结一下当前世界和直播世界里如何攻击宋徽宗和宋钦宗,写三个五个提案给我。以及正式开始时的时间节点,我有几个策划,你看看你能完成哪一个。下午一点去和我最喜欢的戏曲大师录主题曲,你唱和声和中音部分。四点时宋徽宗会来辟雍做客,你和他录一下直播前的访谈,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明天早上九点开始直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