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锯木头工具都在,我翻了一块六厘米的木板出来,递给艾说道:
“做音箱做音箱”
当时,小舅哥的表情平淡或者说有些麻木,我以为是起床太早没有精神导致,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,可我当时有些着急了,直接说道:
“对半切开,要3厘米的厚度板”
他接过木头,打开电锯的开关,或许那块木头太硬,又或许他没吃早饭没力气,他锯木头的时候有些吃力,飞舞的锯末溅在他的脸上,刺耳的声音让他越来越烦躁,脸上不悦的表情完全表现出他的内心情绪。
几分钟的时间,那块木头被锯成参差不齐的两半,他关掉电机电源,甩出一副臭脸,用反感的眼神看着我说道:
“你要干什么?!”
各位你能想象那个尴尬的场景吗?
那一刻我们两人比陌生人还陌生!
冷,真的冷,哥的心真的太冷了!
我特么要干什么?你说我特么要干什么?
我只是想要做个样品,让你帮个忙而已,为了让你帮这个忙,我在买功放板喇叭之前花了四百万老挝币买了个电机给你,就是你现在锯木头的电机,是你省吃俭用三个月都舍不得买的电机,半个月前买电机的时候,你来来去去跑中国人的五金店多少次都不嫌麻烦,如今让你帮个忙,我特么就变成了你的仇人,你可真是个无利不工作的老挝人啊!
尴尬的瞬间,不愉快的两张脸,带着寒意的四只眼睛,我放下那两块木板,拿起还放在桌子上的功放板和喇叭,没有任何言语的离开了他的小木屋,走回自己的房间半分钟都不要,我知道他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情绪,无所谓了,哥已经不在乎了。
就当是这几千块钱喂了狗又如何。
······
八点多钟,心中不满的我,骂骂咧咧前往小黄的餐馆吃面条,小黄就是阿萍闺蜜的老公,参加我婚礼的那个中国人之一,他的餐馆距离和乌拉的理发店都在一条街,两个店相距一百米左右。
我把刚才的不愉快和小黄发泄了,小黄很平淡的说道:
“这事儿怪你自己,别说你提前买东西给他,隔一天你再让他帮忙,就要再给好处,所有老挝男人都一样”
“真尼玛信了邪!”
“你媳妇兄弟姐妹十个人,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的,别说亲兄弟姐妹,你就是亲生父母都想在你身上弄点好处”
我吞下一口面,无奈的说道:
“我已经感觉到了,我的丈母娘还想让我买地买山盖房子,都快七十岁的人了,还掌管着一切,这些孩子也不分家,阿萍早就不想在家里待着”
“是的,以前你媳妇回家,除了睡觉在家里,其他时间都跟我媳妇一起出去玩,她一点都不想在家待着”
······
两个中国女婿抱怨一番之后已经是十二点,我打包了一份牛肉面带回去给阿萍,回到家阿萍已经起床洗好了衣服,她抱着洗好的衣服篮子准备晾晒,小舅哥艾这时站在木屋的门口喊道:
“不要把衣服晾在我的木屋下面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