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出戏码吗?
丛也放弃了勾搭齐铁嘴,一个人啃完了一整只烧鹅。
皇天在上,厚土为证。
这是他们自己不要吃的,绝对不是他丛也吃独食。
吃饱后,就要开始考虑睡觉的问题了。
这里只有矿工的铁架床可以休息。
由不得丛也讲究。
他还是认真地挑选了一个看上去最干净的,虽然灰尘较多,但是总比不知名的液体看着要让丛也安心得多。
等齐铁嘴把脑袋转回来的时候,原地哪里还有丛也的影子。
齐铁嘴目光一扫,捕捉到了躺在铺子上睡得香甜的丛也,顿时气急,差点儿仰倒。
他把地板跺得地动山摇,选了一个距离丛也最远的铺子。
躺下闭眼的那一刻,齐铁嘴发誓,他绝对不要和丛也主动说话,他要让丛也意识到,他齐铁嘴可不是好惹的!
张启山睡不着,便起身守夜。
他轻拍了拍亲兵的肩膀,示意对方去睡,他来守夜。
亲兵虽然担心他受累,但是军令如山,还是去睡下了。
看着房间中央燃起的火堆,张启山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不久前丛也的话。
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刻意去想,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脚步等待丛也的回答,又为什么会在丛也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,心里的压抑和愤懑无法抑制。www。
究竟为什么呢?
庸人自扰不是张启山的作风。
可是现在他却被这一句话干扰得睡不着觉!
张启山站起身来,他朝着丛也睡下的铺子走去。
他倒是要看看,丛也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,能这么影响他!
丛也睡得香,可能是白天累着的缘故。
他把外套垫在身下,看得出来非常嫌弃铺子了。
张启山的目光顺着他的蓬松干爽的发丝慢慢地滑到他的眼窝处。
他眉心的红痣像是针一样扎入了张启山的瞳孔,让他的瞳孔深处从此以后也摇曳着一抹浓艳的红。
张启山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,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
心脏因为脑海中升起的可怕念头剧烈地跳动着。
他在干什么?
张启山身影失去了镇定从容,狼狈地回到了火堆前坐着,目光一动不动地插入跳动的火苗之中,像是刻意在忽略什么。
黑暗中,一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二月红双唇之间溢出无声的叹息。
密密麻麻的酸涩再一次将他淹没。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