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观轻一点头。
“多谢中侯。”明真瑜也赔笑,这一笑,倒有些从前圆滑风流的模样了。
严观睨着他,勉强也点了点头。
“阿姐,什么叫要到工部去?”
明真瑜搓着自己的脸,心里没那么难受了,但目光落在明宝清那双手上,回忆着她方才拧自己脸的触感,指腹分明有茧子了。
明宝清就简单提了提这两年的事,明宝盈说起女学,讲了讲自己的课业,还给他看自己随身带着的几个火药竹筒。
明真瑜又是笑又是哭,眼泪实在有点多。
“你呢?”明宝清问。
“我?”明真瑜想了想,说:“种田、种田、种田、舂米,种田、种田、种田、舂米。”
跟明宝清所受的磨难不一样,甚至跟明真瑄经历的嗟磨也不一样,明真瑜的日子完全是无望的一种痛苦生活。
第102章国子监
明宝盈已经两月没有回过家了,离女学那场考试只有三日,她很想考中,所以整日在看书。
这日见完明真瑜回来,听他说这两年除了种田和舂米就没干过别的事了,她心里也发酸,更想到明真瑶。
虽知道明宝清使了银子,明真瑶日子过得肯定比明真瑜要好,看起来也远没有明真瑜这样骨瘦如柴,但明宝盈还是心疼。
可她的心疼林姨是看不上眼的,太少太薄,非得明宝盈一整颗心都在油锅里炸才勉强可以。
禁苑里可以纵马跑,绝影的躁动可以发泄在追鹰逐狗上,所以明宝清和严观换回了各自的马儿。
明宝清和明宝盈回首再瞧了一眼门里的明真瑜,见他吃饱喝足,背脊好似也挺了一点,时不时还觑一眼站在他身侧的严观。
严观抱臂倚在石墙上,就那么看着明宝清。
明宝清冲他挑了下眉毛,他就笑了。
‘啧,这姐夫罩着未必就比姐姐罩着差啊,姐夫训我还得看姐姐脸色,可姐姐训我不用看别人脸色啊!’
明真瑜觉得自己可真机灵,严观目送明宝清远去,才收回目光就见到明真瑜冲自己笑,笑容谄媚猥琐。
“吃饱了?”
“嗯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