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海洋还要说什么,顾印河挂断,嘴里嘟囔:“这种人,没皮没脸,把他拉黑完事!”
就着手机,把瞿海洋的号码和微信,全部删除。
“哎,顾印河,你怎么和小孩一样,他是我的甲方!”
“去他的甲方!”
下周二,去同济看不孕不育专科。
排了一上午队,直到11点45分,才见到金教授。
翻看他们在各大医院做的检查结果,眉头紧皱。
戴静婷问金教授,夫妻出现抗精子抗体的概率会有多少?
“2%-12%。”
“治愈率呢?”
“40-60%。”金教授冷漠地将检查单,归还给她:“你们什么问题都没有,没有这种情况。回去减少工作,减轻压力。”
三言两语,五分钟,两人被打发出来。
“印河,要是我们一直怀不了孩子怎么办?
“不会的,现在医学那么发达,我们可以做试管。”
“试管的成功率也只有50%-60%。”
“那我们做丁克,或者领养一个孩子。”
戴静婷没说话,两人上车,她拉好安全带,忽然说道:“印河,我们再试一年,如果还是不行,我们离婚吧?”
“你疯了?”顾印河生气:“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?”
钱亮要上小学,学校离机械厂宿舍远,顾明堂何翠兰每天接送,一个来回要半个小时。顾印湖心疼父母,更心疼儿子睡眠比别的孩子少。
打电话给钱母,希望她能回来。
钱母一听到她的声音,眼泪差点下来:“我早就想来,我想死亮亮了。”
婆婆终于回归。家务、做饭,接送,钱母一肩挑。学校就在家门口,3分钟走到。
顾印湖轻松一大截。
不好的地方就是,母亲到儿子来。每到周末,钱磊钱焱带着女朋友来吃饭,呼啦啦,又是一大家子人。小小的房子,转不开身。
顾印湖现在能忍,为了儿子,她什么都能忍。
知道了婆婆的好处,不免多关心,给她买吃的穿的。钱母受宠若惊。这次来,顾印湖发现婆婆有些变化。
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,比以前对顾印湖更加谦卑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,不敢抬眼直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