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一点点,就能够反驳自己的猜测。
可天不随人愿好像是常事,一连两天,越来越干。
第二天傍晚,柳平坐到芸香旁边,“丫头,明天可能要跟大家说原因,或者你不想说也行,咱就直接种下去,你倾向于种还是不种呢。”
芸香摸着地里干燥的土,“我倾向于不种。”
“介意我问问原因吗?”
“平叔,我感觉未来一段时间都很干,种子种下去长不好。”
“这个好解决,我们村口有个塘,捉鱼的那些地方也有水塘,浇地就好了,种子种下去都是要浇的。”
“平叔,我去看了,村口那个塘,每天的水都在减少,如果不下雨,村里人生活全靠那它,应该是不够的,捉鱼的水塘很远,一趟一趟劳心劳力运过来,费人工不说,种下去也会减产。”
“会干多久?”
“不知道,这也是我担心的,如果是十天,到时候一场雨一来,好像又可以解决。”
两人枯坐了很久,柳平先站起来,锤锤腿,“丫头,明天大家肯定还会来问种地的事,这次可能需要你站出来说说建议和原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柳平了回家,芸香仍旧在枯坐着,明天要说些什么,又该怎么说呢?
李景安双手拿着陶锅,边走边嘱咐弟弟,“景时,你拿好碗,别掉了,一会儿别捣乱,听到没。”
“嗯”李景时抱着碗乖乖点头,“要逗姐姐开心。”
“对。”
李景时看到芸香,立马开始跑,“姐姐,我们来了。”
芸香回头,看到了李景时——怀里摇摇欲坠的碗,有一个已经掉下去一半了,他脚前面还有一个坑。
立马起身跑过去,边跑边喊,“景时,你站住,别动。”
李景时脚步慢了一点,仍旧没刹住,一脚踩进坑里,人往前倾,碗和筷子更是被抛了起来。
芸香拎起李景时,左右看了看,没摔伤,这才给他拍了拍灰,“下次走路要看路,知道不。”
“嗯,姐姐,你还难过不。”
李景安捡起碗,轻轻给了弟弟一下,“再难过的人在你面前都会变得着急,我咋会相信你呢,你答应我的两个事一个都没办好,还倒添乱。”
李景时一个劲儿往芸香怀里缩,还把耳朵捂住了。
芸香抱起他,“景安,碗打烂没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没有,我们就在这儿吃呗,好久都没在外面吃了。”
“行。”
李景安端着碗,问出了自己想了两天的东西,“芸香,这两天你是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,跟把种子种下去有关吗?”
“对,我感觉未来几天不会下雨,如果是几天,大家还能浇浇水,如果更长,那么最好就不要种,可问题是我没办法判断到底是几天还是更长的时间。”
“那就等下雨了再种呗”李景安说完就知道不对了,“村里人很急,想快点种下去快点收获。”
“芸香,那就跟我们之前一样,列两边,一条一条分析情况,就能得到一个相对好的选择了。”
芸香摇头,“这次不一样,不是我自己选择,自己承担后果,而是村里每一个人都要承担后果。可知道信息,有个模糊猜测的只有我一个人,我给出的信息会影响大家的决定。”
吃完饭,李景安把碗一放,“芸香,我今天想出去走走,你把东西拿回家,洗个碗可不可以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