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老爷子一家他们在慕容玄熠生辰前一个礼拜回江南了,王府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。
随着慕容玄熠着手操办了他母亲的迁坟事宜,和离之事也如同被投入湖中的巨石,瞬间在天下激起了千层浪。
毕竟,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遭出现皇帝被和离的,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一时间,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。
有人对慕容玄熠的举动大为赞赏,觉得他这般做,是重情重义,尊重已逝之人的意愿,哪怕顶着皇家的威严和诸多规矩,也敢于去成全母亲的身后之事。
实乃真性情之人,将来必定能成为心怀天下、不拘小节的一代明君。这些人提起慕容玄熠时,眼中满是钦佩,言语里皆是夸赞之词,逢人便说他的果敢与孝义。
然而,也有不少人对此事持反对态度,他们觉得慕容玄熠此举简直是大逆不道,全然不顾皇家的脸面和威严。
在他们眼中,皇帝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,怎能被一个已故之人和离,这简直就是在往皇家的尊严上狠狠泼脏水。
于是,各种难听的责骂声也此起彼伏,有人在街头巷尾私下议论时,言辞激烈,对慕容玄熠指指点点,仿佛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。
而慕容玄熠面对这外界的种种声音,心中虽有波澜,却也并未过多在意。
顺王觉得他父皇绝对不会去签和离书,定是慕容玄熠挟持的。于是他在朝堂上问慕容玄熠道,
“老五,父皇怎会轻易签下那和离书?定是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,挟持了父皇,才迫使他就范的吧!你这般大逆不道,置皇家威严于何地?”
慕容玄熠轻轻抬起眼眸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清冷,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:
“皇兄,话可不能乱说,父皇他自觉愧对我母亲,想要弥补她生前的遗憾,若你心有不甘,也可为你的母妃提出和离之请,想必父皇亦会予以成全。”
顺王闻言,顿时气得脸色铁青,半晌说不出话来,只是指着慕容玄熠,气愤的道,“你……”
朝堂之上,众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,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。
顺王冷哼一声,脸色阴沉,“哼,你说得倒是轻巧,皇家之事哪能如此草率,那和离岂是能随便为之的?你若真没做这等逾矩之事,敢不敢让本王亲自去问问父皇!”
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,大臣们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起来。有的大臣眉头紧皱,觉得顺王此举有些莽撞,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就这般质问靖王,实在不妥;而有的大臣则抱着看好戏的心态,想看看慕容玄熠要如何应对。
慕容玄熠微微皱眉,心中明白顺王这是故意的,他淡淡的道:“皇兄,父皇如今龙体欠安,需要静心调养,你这般贸然前去打扰,若是影响了父皇的身子,这责任你可担待得起?”
顺王却不以为然,他梗着脖子,高声说道:“哼,你莫要拿父皇的身子做挡箭牌,我看你就是心虚,不敢让我去问父皇,怕你的阴谋诡计被当场拆穿!
今日我还就非去不可了,我倒要看看,父皇到底是怎么个说法,若是你真做了那大逆不道的事,我定不会轻饶了你!”
说罢,顺王也不顾朝堂上众人的劝阻,转身就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快步走去。慕容玄熠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了勾。
众大臣见状,也纷纷跟了上去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养心殿外。守在殿外的侍卫见这阵仗,赶忙上前阻拦,“顺王殿下,诸位大人,皇上有令,需要静养,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扰。”
顺王却厉声道:“本王有要事要面见父皇,耽误了大事,你担待得起吗?还不快让开!”
那侍卫却坚守岗位,未有放行之意,双方一时僵持不下。
就在这时,福全从养心殿内走出,宣读皇上的旨意道:“皇上有旨,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,若有要事,可找摄政王商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