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听他所言,是被红莲军裹挟,明明不是红莲军自己人,但竟然混成了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这就有些不简单了。
“先生有话直言,不瞒你说,如今青羊、东山全都拿下,再平定此城,漓右三县,已无战事。
正要细细经营一番,安顿百姓。此时宜静不宜动,有何隐患,全都能一一解决。”
周平安虽然想要省点事情,觉得人才难得,却也不会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直接就点明。
现在这漓右三县,百万余人,全都归属自家麾下。
东拒漓江,西抗云津,背后靠着黑山,那是进可攻,退可守。
再有什么样的花样,自己也不惧怕就是了。
“原来如此,恭喜将军,贺喜将军!”
这话一出,萧乘风就掩面抽泣,泪湿衣袖。
“这……”
周平安傻眼。
说得好好的,怎么就哭上了呢?
而且,还不是假哭。
周平安精神十分敏锐,又能感应到情绪。
此时就发现,这位刚刚投靠的平湖萧主簿悲从中来,眼泪鼻涕都已经流出来,是真的在伤心难过。
静静站在他身后的青年枪客余长烈,同样面露悲悯之色,在旁插言道:“我家大哥只是想起了当日平山县三十万百姓,竟被红莲贼唐玉昆硬逼着冲击云津渡口,死伤十之七八……
再联想到如今漓右三县百姓得以保全,衣食无忧,一时难以释怀。”
“萧先生当时?”
“大哥当日身为平山县令,上不能死战以报家国,下不能隐忍救得百姓,是进也得咎,退也得咎……
灰心失望之下,听闻青羊周将军广纳贤才,恩养百姓。
因此,就想着前来投靠,却没料到,刚刚到达平湖,就被红莲贼冉思飞给堵住。”
说到这里,余海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杀意,“那冉思飞算不得什么英雄,只不过,射箭的老头,却是十分阴狠,把大哥家眷控制了起来……”
余海看了一眼萧乘风,接下来的话,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周平安却是听明白了。
依这位余海余长烈的性子,自然不会屈服,拼个你死我活,也不在话下。
可是,念及自家大哥全家安危,也不得不强行忍耐。
但是,在军中,却是出工不出力。
先前城下交战。
周平安其实也不是没注意到,这位别说十成本事,就连两三成本事都没用出来。
只在军中随波逐流,提供气血之力,一点作用也没起。
‘要是他也上来一同围攻,可能还会多点变数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