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就如秦瑱所言,现在孙策还在呢,别看三家表面和和睦睦,实则若是他们火併,鬼知道孙策会有什么反应?
虽然他心中恼怒,却也还有理智,思虑片刻,便将长剑收下,对秦瑱道:
“是布无礼,还望先生见谅,不过这钱粮到底去了何处,还需先生告知!”
秦瑱见其收剑,这才松了一口气,摇头道:
“非是不告与温侯,实在是我军也不知钱粮去了何处!”
“温侯想想,袁术金银辎重与后宫嫔妃何其多也!”
“我军入城不及半个时辰,哪有时间将其隐匿?”
“再者,寿春城就这么大,我军若真有藏匿之举,岂能瞒过将军耳目?”
面对秦瑱如此反问,吕布皱紧了眉头,实则他刚一出城,见到府内空空如也,便觉事情不对。
心想叫来刘备逼问,方才拔剑威胁。
但秦瑱的表现以及话语似乎都表明此事和刘备军无关!
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?
他一脸不善的盯着秦瑱道:
“即是贵军也不知,那这钱粮到底去了何处?难道见吾等来了,还会自己长脚离去不成!”
“温侯说笑了,钱粮怎会长脚!”
秦瑱闻之,悠悠一笑道:
“既不是贵军,也不是我军,多半是纪灵悄悄运走!”
“不过温侯勿慌,钱粮行踪并非无迹可寻!”
说到此处,他回身对指着袁涣道:
“此乃我主故旧袁曜卿,之前在城内主事,必知钱粮运往了何处!”
袁涣见此,当即上前行礼道:
“敢叫温侯知晓,城内钱粮确实早已运走,因是之前听说诸位前来,我等便收到令书提前迁都,将一应钱粮全部运到了新蔡存放!”
“彼时诸位尚未抵达,故而不知此事!”
而吕布一听,眸子便是一睁,怒喝道:
“尔等竟已将钱粮运至了新蔡?”
要知道,他这一次之所以肯损兵折将前来,为的就是这些钱粮。
若是周边城池还好,若是新蔡的话,那可就老远了!
难道还要叫他跟着刘备一路打到新蔡去不成?
他正惊讶之间,侯成见状,自是怒道:
“尔等一家,自是串通好了,难道要我等信你们这等一家之词!”
吕布听着,又是怒视着朝秦瑱看来。
秦瑱见此,笑容一敛,对侯成道:
“这位将军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!”
“我军以诚待温侯,先生亦是诚诚君子,岂会欺瞒温侯?”
“这迁都之事,能瞒咱们,难道还能瞒过寿春百姓?”
“凭温侯之智,只需找几个小吏便能探知真假,将军莫非以为温侯当真如此不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