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得一番恐吓之后,他再见曹操,已然不敢再斥,只得唯唯诺诺道:
“朕身体不适,欲回宫歇息,还望司空允诺!”
曹操看他态度软化,自是大喜,面上却担忧道:
“定是今日天寒,野物惊扰了陛下!”
“无妨,待某撤兵回城,再诏医者观之。”
言罢他便一声令下,直接下令撤军。
其麾下听得命令,纷纷后撤,及至外围,众臣急忙上前问话。
而刘协吓得面色煞白,想要告状,可一看曹操却觉十分恐惧,忙道无事。
一众汉室老臣见状,心知有异,但畏惧曹操之威,不敢发一言。
如此众人回到了皇宫之内,曹操本欲借势上表,可见刘协实在不适,只得作罢。
反正他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,他也不想逼之太甚,可他这一缓和,反倒闹出来事来。
因是刘协回到皇城之后,便觉手脚冰凉,卧榻不起。
左右近侍见了,皆是大惊不已,忙请太医入内诊治。
一副药汤灌下,总算让刘协恢复过来,皇后伏氏见之,忙问其故,便见刘协哭诉道:
“梓童有所不知,今日朕恐为曹贼所害!”
言罢,他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随后流泪道:
“朕自即位以来,奸雄并起,先受董卓之殃,后遭傕、汜之乱。”
“今得后得曹操,以为社稷之臣,不意专国弄权,擅作威福。”
“今日此人如此冒犯,当有异谋,吾夫妇恐遭祸也!”
伏皇后一听,顿时芳颜失色,一脸惊讶:
“今有满朝公卿,俱食汉禄,曹操安敢如此行事?”
刘协闻之,自是流泪不止,连忙摇头:
“朕虽有宗亲在外,可终究于此甚远,曹操自持军强,故敢妄为!”
伏皇后见他哭得如此模样,自是心疼不已,忙安抚道:
“陛下勿惧,妾为女流之辈,不懂国事。”
“可唤国丈来解陛下之忧!”
说着她就连忙请内侍让国丈伏完入朝议事。
伏完听罢刘协之言,自是一阵泣声道:
“不料曹操专横如此,吾等不知,徒叫陛下受辱!”
“然则曹操势大,老臣无权,难以助力!”
“唯卫将军董承可托,必可尽忠讨贼。”
刘协听闻此言,心中一喜,忙叫伏完唤董承前来。
可伏完闻此,思虑片刻,又忙摇头道:
“曹贼若欲行事,必将宫内来往严查。”
“下臣今得入宫,必为曹贼所知,若再唤董承,难行其事。”
“不妨陛下与诏一封,制玉带一条,缝于其内。”
“再以衣袍一并赐之,令其到家见诏,可神鬼不觉矣!”
刘协闻言,便是连连点头,当下令伏完离去。
又使宫众人取来玉带,以血书密诏一封,让伏皇后缝制于玉带之内,准备赐予董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