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栩沉默着不说话,看父亲给母亲剥松子,明明外面可以买得到,非要去茶山挖个坑亲自给她烧,烫得手都起泡了,回来还得剥给她吃。
周栩长这么大没怎么看母亲做家务,她连去拿个汤勺都是父亲跟着过去洗干净再给她的。
“你看什么?”
周南川注意到他的目光,微微眯眼,“想吃?”
“想啊,没人剥。”
林风月一听这话就要剥给他吃,周南川拦着她,“让他自己来,多大的人了。”
易明德想动手也停住了,突然说道,“小栩过来坐在爷爷身上来。”
“你干什么呢,老糊涂了?”
“爸,他现在坐你身上真怕你扛不住。”
“怎么会呢,小栩过来,过来爷爷这里。”
周栩坐在老爷子边上,易明德确确实实是老糊涂了,孩子似的,摸着他的头。
“爷爷,我发型。”
“谈恋爱了没?”
这话直接将林风月呛到了,“胡说,这才多大,明德你过来。”
易明德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有点被吓到了,战战兢兢躲在林风月身后。
“陈阿姨,替我剥五十颗松子送上来。”周栩起身往楼上去。
自己剥是不可能的。
他还有零有整,就吃五十颗。
“这么早上去干什么?”
“学习。”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我看看,小栩懂事了?”
楼下,周南川拧了拧眉,“这孩子养的太娇气。”
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,也终究没能养成西北汉子。
“不吃了……”
佟言还是那么瘦,微微靠在沙发上,男人坐在她边上,“你总担心他高考失利,现在不用担心了。”
“他太傲了。”
骄傲使人落后,他成绩一直很好,所以佟言才会担心他高考会因为太傲而发挥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