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莲和红荷一走,茯苓的眸光立即阴沉下来。
她想明白了。
天无绝人之路。
如今她已经进了宫,虽然目前只是个小小的答应,但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,她要一步一步爬上去,将所有人踩在脚下!
没过多久,红莲红荷就带着吃食回来了。
虽然不是多么丰盛,但够吃,能填饱肚子。
看着大口吃饭的茯苓,红莲红荷面面相觑。
吃饱喝足,茯苓优雅地擦了擦嘴,问两人:“识字吗?”
“略,略通文墨。”
能在后宫伺候人的宫女,多少是有点本事的。
“去给我找本书来,什么书都行,只要是带字的。”
红莲红荷虽不理解,但尊重,立马给找来了一本《女戒》。
不料茯苓压根不看,直接把书丢给红莲。
“念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这下她们更加确定,茯苓是有点大病了。
聋都聋了,还要听书,这不是有病是什么?
红莲只能照做。
茯苓紧紧盯着她,确切地说,是盯着她的嘴。
许久,她忽然道:“慢一点。”
红莲赶紧放慢了语速。
“再慢一点。”
“再慢……”
就这样,茯苓一下午都在看红莲念书,红莲累了就换红荷,一本《女戒》念了好几遍,直至天黑。
茯苓终于心满意足地叫停了。
“明日换一本,继续。”
“是。”
此事传到了沈清颜耳中。
她勾唇浅笑,多少有点佩服茯苓了。
“她这不服输不认命的态度,倒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知雨习惯性地撸起袖子,“王妃娘娘,要不要奴婢去挫挫她的锐气?”
“注意分寸,循序渐进。”沈清颜并不打算一棍子把茯苓打死,“可以打一巴掌,再给个甜枣。”
知雨点头,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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