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殊同驻足,思忖一瞬,道“男子。”
司照“扉页上印血为摄魂术的入口。只需一滴血,即能与自己原本接触不到的人同时进入一个天地中,此咒术的用意,着实险恶。”
左殊同眸光终于一震“殿下的意思是,梦仙的出现,不只是用以吸人精气,而是为了进入书中,对女子”
他没将话说完。风中带着一股泠泠寒气。
“我希望是我猜错了,但万一没错,受害者怕不止一人。”司照提醒道“不妨着人手,调来近日城中与妙龄女子失踪或离奇身故的相关卷宗,还有左少卿提到李中枢新撰写的县志,我想,除了朝臣之外,国子监监生也可优先览阅。”
左殊同一抬袖,道“臣这就去。”
言罢,阔步而去。
祁王自殿中步上前来,拢袖道“我本还担心你和左少卿在一处会不大自在。”
司照缓缓地道“自在与否,向来看自己,与他人无关。”
“也是,要说不自在,在外人眼里,只怕你我二人共处,该更为不自在。”祁王道。
司照转身,“小皇姑情况如何”
“烧开始退了,国师也说休养几日就好。今日多亏有你。”
“皇叔见外了。”
两人说着,一路往外院慢踱。
祁王见他脸色仍见憔悴,叹了一声“这回苏奕把你带回长安,众人皆说是奉我之命”
“我知道是皇祖父之意。”司照平和地道“我也听说,早朝时皇叔帮了我。”
祁王道“谈不上帮,我只是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那便是帮了。”
祁王并未多提与太子有关的话,只道“你此回长安,是为重查洛阳一案”
夜风略寒,司照微一拢袖,并不否认。
“你啊,未免太过执着了。”祁王叹了一口气,“这个案子,对父皇未尝不是逆鳞,他如今一心只想治好你的顽疾,眼下提出重审,绝非良机。”
“嗯。”
“罢了,你心里自有你的成算,我劝不动你。不过近来确实不太平,你也看到了,就连这袖罗教的鬼面郎君都出手了”
司照顿足“不是说是前太史令么怎么又与袖罗教有关”
祁王嗐了一声。
既是长安城皆知的故事,也无需避讳,照直说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。只是说到浴火重生那一节,祁王仍旧啧啧称奇“明明已经断了气,居然还能死而复生,真是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”
“借尸还魂,不算稀奇,也许,他只是借了自己的尸。”
祁王“噢借尸还魂,最多三日,他这都三年了,尸身不会腐烂么”
司照没有见过本人,自无从判断。他心里却想到了另一桩席芳当真是袖罗教之人,茶肆的傀儡戏,不会是冲着她的吧
又迈出几步,忽感怀内一股灼刺之意,竟是那脉望发出的。
一阵强过一阵,连司照这种淡薄的五感都觉得持不住。
此前从未有过,简直像是在为谁在呼救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