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颂和轺三夏、墨鸳的治疗舱已经关舱亮起,数不清的输能管插在他们身上。
“商商……”余笑笑在治疗舱前替商醚取下面具,露出那张斑驳的面容。
她的脸……
“……”
余笑笑为她关上窗舱门,不忍地看了眼少女血肉翻开的脸。
她低头,眼眶微热,用衣摆一下一下擦干净商醚面具上的血迹。
“老封,可以了……”
封兆没有勇气回头,轻轻按下按钮,商醚的治疗舱随之亮起。
医疗人员手忙脚乱地记录四人的情况,匹配相应的治疗药物,偌大的负一层空间,只有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和机器运行的声音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打开,王宥端着几杯茶水走进来,面色担忧地扫过这一幕。
给可都擎川送去一杯水,他道:“少爷,你怎么坐在地上啊。”
可都擎川接过水道了声谢,没再说话。
王宥看几人的情绪都不太对,摇摇头,退了出去。
回到大厅,南吹宁三人正好赶回来。
“宥叔!”逄峪问:“他们呢?”
见他们也是灰头土脸的样子,王宥愣了下,指着电梯,“少爷他们在负一层。”
电梯再次往下,看着他们火急火燎的样子,王宥有些错愕。
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……
“班长!老封,老余!”南吹宁跑进来,循着封兆的目光看向医疗机的大屏,“他们怎么样?”
封兆一时顿住,要说的话梗在喉间。
屠先绪:“沉默是什么意思?你说话啊!”
“班长……”可都擎川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,逄峪没去打扰他,走向那边的治疗舱。
从轺三夏的一路看过来,逄峪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,耳边余笑笑压抑着的哭声也给他渲染了悲伤的情绪。
商醚躺在舱中,他的手覆上机舱,隔着一层玻璃抚摸着她的脸。
“老封,你说话啊……”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。
屠先绪不是看不懂机器上显示的东西,但他……就是想要一个答案。
封兆咬了咬牙,几乎是逼迫着自己说出来这句话的,“情况……不容乐观。”
“……”
南吹宁放下搭在机器上的手,理了理乱糟糟的短发,来到四人的治疗舱前。
轺三夏的眉头皱在一起,不知道在经历什么样的折磨。
墨鸳和商醚是最平静的,平静到……像是西方玄幻中长眠在棺材里的吸血鬼一样。
四人中,只有沈颂的眼睛是半睁着的,没有聚焦,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南吹宁喃喃道:“他们四个……会好起来的吧……”
余笑笑蹲在墨鸳的治疗舱前,背对着她,尽管南吹宁的声音很小,就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,余笑笑也还是听见了。
她抵着喉咙深吸了口气,望着双眼紧闭的墨鸳,“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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