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政躺下来,在床上,双手为礼,“谷政参见乐安侯。”
孙修看着他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什么?只是摔了一跤。”
孙修一把拉开被子,看见腿已肿的很高,隐隐的有些发黑。以他浅薄的医学知识,也知道,再不治,就要截肢了。
“摔一跤,摔成这样?你还真能摔啊!快说怎么回事?你不说,我可甩手就走。以后出什么事,可不要怪我,都怪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。”
谷政沉默一下道:“是那些勋贵子弟干的,他们在路上围住了我。”
“是彭治、夏长他们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安心养伤吧!伤好之后,去玄武大营报到。”
孙修又看看他的房屋,虽然小而破,但收拾的很干净,看来他的夫人很是贤惠。
“以后,换个好点的地方住,别住这里啦!怎么说,你也是我玄武大人的校尉。住在这里,丢我的面。
你以后也不要资助你的手下人了,以后他们的军饷不会少了。这是五百两,拿着。”
“侯爷,这我不能要。”谷政推辞道。
“谁说给你的,这是借你的,你要还的。你的腿,不治就要废了。等下让我的亲卫抬你去皇家医院,治好你的腿。
还有你的夫人孩子,堂堂一位校尉的家属,竟然面有菜色,你这丈夫可做的不咋地啊!拿着钱给她们补补。”
“侯爷……。”谷政觉得眼眶中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了。
“好了,男子汉大丈夫,爽快点。”说完,就把银票塞进谷政的手中。
“我走了,你慢慢的养伤吧!”
“恭送乐安侯。”
孙修走出了屋子,看见那小孩,他捏了捏他的脸蛋,“这么大,就敢对我的亲卫耍刀弄枪,小伙子,有前途。”
说完,哈哈大笑,上马而去。
关雷道:“侯爷,你钱都送给他了,为什么还要说借呀?”
“你看他那个脾气,我给他,他会要吗?不过看起来这钱,他也还不了了,那我就帮他弄点钱好还我。
明天早上,你们去找玉城侯、雄勇侯,说我在四海楼宴请他们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…………
翌日,孙修在京城最大的酒楼,四海楼摆了一桌酒席。
不久后,玉城侯、雄勇侯一起到来,走进四海楼。孙修已在一楼恭候,寒暄了几句,三人上楼进了一个包间。
几杯酒下肚后,孙修开始忽悠了。
“两位侯爷,今天,请你们来,大概你们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?”
两人互相看了看,玉城侯道:“乐安侯,你不找我,我也会找你的。
我儿虽然未经批准,擅出军营,你也不必太认真了,还绑着他送回大营治罪,这让我的面子往哪放?”
雄勇侯也点点头,“不错。”
“看看这个。”
两人看了以后,沉默不语。
“他们俩竟敢殴打同僚,还差点废掉了他一条腿。这是什么行为?
虽然我才入军中,也知道暗算袍泽,这是大忌。以后都这样,谁敢把背后交给同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