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歉疚的看着高山长:“老师,我娘那边……”
“你去吧。”高山长挥了挥手:“有时间再来和为师喝喝茶。”
“好。”顾云岚点了点头,穆宸晔十分上道的将邀月楼的点心给留了下来:“山长,您吃。”
说罢,这才跟着顾云岚离开。
高山长点了点头,捋着胡子十分欣慰:“这穆宸晔虽是个傻子,但瞧着倒也不是全然不知人情世故,孺子可教啊!”
……
顾府。
吴焕梅看着被压着跪在地上,奄奄一息的云娘,嘴角带着一丝冷笑。
你的女儿不是护着你吗?
可她是个出嫁女,又怎可能护你一辈子?
吴焕梅得意的起身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娘:“云娘,前些日子你太过嚣张,怎就忘了,你早晚有一天还会回到我的手上?”
云娘抬头看着吴焕梅,眼神中满是哀求:“夫人,求您莫要为难岚儿和子明,所有的一切妾愿一力承担!”
“你?”吴焕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,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你当你是什么东西,你能承担什么?若不是顾忌你是跟着老爷从乡野里出来的,我早就一根白绫要了你的命!”
云娘趴在地上喘息着,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她的手指血迹斑斑,骨头悉数断裂,软趴趴的垂着,根本撑不起丝毫重量了。
她似乎想要握紧拳头,却无一丝力气。
吴焕梅看她这样子,又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你这样子,好像一条要死的狗啊!”
“不过像你这样的卑贱之躯,便是做我吴家的狗都没有资格。若不是有老爷,你连本夫人的面都不配见。如今,谁给你的狗胆子,你竟敢妄想着爬到本夫人的头上了?”
她用力掐住云娘的下巴,尖利的指甲刺进云娘的皮肤中,立刻便渗出血来,云娘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:“是妾……胆大妄为,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……”
她不能说。
她什么都不能说。
不能说是岚儿安排的一切。
若说了,以吴家的势力,就算不好去为难穆康盛,但对付穆家一个小小的媳妇,有的是法子。
她从前不懂,可自从跟着进了京,这些年吃够了苦头,自然知道后院的这些阴私手段。
她情愿自己承受吴焕梅的怒气,也不愿意吴家将手伸进穆家的后院去磋磨岚儿——穆康盛虽疼爱穆宸晔和岚儿,可穆家当家的主母早逝,若真算起来,岚儿在穆家并无太多优势。
她这个娘做的本就失败,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小事,便给岚儿添麻烦。
吴焕梅冷眼看着云娘祈求,心下只觉得痛快。
她貌美如花又如何?
不还是被她磋磨的人老珠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