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儿又气又急,抓着她干娘的衣袖不依不饶。
“你肯定听错了!三娘子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跟我们姑爷私下接触?姑爷当着外人的面说她不是,她可讨厌我们姑爷了!”
她干娘撇了撇嘴。
“你这丫头心思太单纯了,你知道个屁啊?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说三娘子,想引起她注意呢!男人哄女人的法子可多了,你哪懂啊!三娘子那性子,越不让她做什么,她就偏要做什么。”
眼看她越说越没个把门,萍儿急得伸手去捂她的嘴。
“沈姑娘,我干娘都是胡说的,你别信她的。”
沈清云却笑了起来。
“我倒是觉得,你干娘说的话,有一定的道理。就是有一点,我很想问,你确定,当时和万珍说话的,是钱郎君吗?”
萍儿干娘迟疑了一下。
“这个……当时天很黑,那人站在假山后头,我没看到脸,只听到三娘子喊了两声姐夫。但当时只有钱郎君在府里啊!不是他,还能是谁?”
“那也不一定。你没看到人,也没听到声音吗?”
沈清云又问。
萍儿干娘摇了摇头。
这就可惜了。
沈清云转过身,面对着院墙,透过十字花窗看向院内,陷入了沉思。
以目前的线索看来,钱郎君的嫌疑是最大的。
不管是因为二娘子,还是萍儿干娘说的,他都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人。
其次,就是万珍的夫君,付郎君了。
他也有可能作案。
若是万珍婚前和某个姐夫有不正当的关系,被付郎君知道,他极有可能愤怒杀人。
这种绿帽子的事,寻常男人都忍不了,更别说付郎君这样有名的才子,他更忍不了。
但这些都只是基于萍儿干娘的揣测,没有半点证据。
从事发到现在,都过去半天了,非但没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,案子越挖反而越复杂了。
这让沈清云很是头痛。
“白玉那边,也不知道怎么样了……她怎么还没回来?”
沈清云嘀咕着。
另一边,萍儿揪着她干娘数落了许久,直到干娘保证绝不会将此事再说出去,萍儿才作罢。
还真是个忠心的丫鬟。
沈清云心中感慨,旋即招呼她跟上。
“我们去其他地方打探打探。”
萍儿拎着裙摆小跑跑来。
“沈姑娘,想去哪儿打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