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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般种种,诸般事情,诸般一切……涌入心头,自己是喜欢银子,自己不喜欢银子能行?
偌大的一个家,如果自己不喜欢银子,许多用度早就捉襟见肘了。
至于放份子钱、放私债……造成人命官司之类?
自己逼着他们死了?
再说了,那些人身死和自己有关?
自己放私债的利息是高了一些,京城里……比自己高的还有许多,怎么不去找那些人!
借债还钱,天经地义!
还不上了,就身死,还是自己的罪过?尤其那些人身死真是因银子还不上?
自己如何知道?
现在……人命官司找到自己身上了?
重利盘剥?
巧取豪夺?
……
自己就放了一个份子钱,就成天怒人怨了!
那个天杀的,自成亲以来,不知花了自己多少银子,又借了自己不知多少?
不见他还!
而今,那么干脆的将事情说给顺天府?
让顺天府的人来抓自己?
那个天杀的怎么知道是自己放的?别人告诉的?是谁?是哪个吃里扒外的!
因自己是女子,外加两府的恩泽,自己不用前往顺天府,让来旺代自己去了。
刚才老太太、太太她们又问及那般事,多有责备,多有责问,多有不满,相随呵斥!
自己欲要辩解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!
大太太,又落井下石。
让自己将放私债以来赚的所有银子拿出来,填补府中库房,言语不亚于万两银子!
万两银子!
大太太见过万两银子?
张口动辄万两银子?
自己放份子钱,一共所得也就数千两银子,数千两银子,自己留下的也就一小部分。
其余都落于府中诸事开销了。
大太太……现在自己都懒得理她!
她刚才所言太令人心寒。
更有这两日的一些事情,那个天杀的被顺天府传唤走了,现在还在牢里。
那院里的大老爷不思将他的好儿子救出来,反倒将那个天杀的银子财货搜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