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长乐公主身边,行至临近丈许开外的一扇推拉百叶镂空烟雨图模样的屏风前。
看着长乐公主将那幅画挂在上面,徐徐打开,秦钟义正言辞的对一些事给予批判着。
“你啊!”
“小神医,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。”
“……”
长乐公主粉面掠过丝丝嫣红,白了某人一眼,继而松开手中的画轴,绽露画卷真容。
“……”
秦钟没有继续多言。
画儿。
已经被长乐公主打开了。
五尺大开的画儿,从屏风卷开,真容入目,是一幅人物画,观画上的人儿,秦钟凝视之。
“……”
“玉堂春!”
“紫房日照胭脂拆,素艳风吹腻粉开。”
“怪得独饶脂粉态,木兰曾作女郎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长乐宫内,就有数株玉堂春,庭前木兰花,皦皦扶春阳,小神医……,你……。”
“本宫……刚才心情还不错。”
“如今……。”
长乐公主亭立在旁,退后三步,将垂落屏风前的画作映衬眼眸深处,悠悠然,娇容一怔。
画上!
是一位身着常服的女子,坐于窗前写字?手持纸笔,目光却不落身前的纸上。
而是落于窗外昂扬生长且绽放花蕊的玉堂春上,冬日时节木兰出,幽幽圣洁白云色。
玉堂春!
长乐宫有玉堂春。
那是自己专门从御花园移植的树枝,小神医……他注意到了那些玉堂春。
他……。
画上的美人盯着窗外的一朵朵木兰花看去,一双眼睛有些无神,有些沉思,有些……。
有些孤独的感觉。
又有……又有玉堂春冬日绽放的生机蓬勃之感。
美人有些皱眉?
又似乎有些舒展?
……
寥寥笔锋,万般思绪。
施施然。
浅浅的话音落下,方寸之地,别样的寂静化生,唯有隐约从窗外传来的鸟鸣之音。
“公主!”
“用茶!”
“秦公子,用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