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要为之,也要尽可能不要落下那么多的隐患。”
“……”
秦业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,接过茶水,喝了两大口,花茶的确很好喝。
却喝不习惯。
钟儿是聪明的孩子。
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,他当明悟一些,那就足够了,终究……历经此事也好。
道理!
许多道理……书上写的很多很多,如若言语,那些读书人都可说出很多很多。
真要让他们自己做了,每个人做的又都不一样。
差别就出现了。
那就是没有将书上的道理真正化作自己的,那就需要真正历经一些事情。
果然照着书上的圣人言语做事,仕途就艰难了。
钟儿,年岁小,是他的优势,可以多多经历一些事情,有试错的机会。
只要不是致命的错误,都无碍。
“……”
秦钟颔首,老师那里……前几日自己傍晚时分有过去,老师却没有回来。
师娘所言,入腊月之后,老师每日回来的都不早。
休沐,的确就这两日了。
当去瞧瞧,希望可以碰到老师。
……
……
“淳峰!”
“秦郎的那位同僚,竟然准备做下那样的事情?”
“准备将涉及那女子身死的事情巨细弄清楚,所有涉及的人都要揪出来?都要以证国法?”
“……”
“他……,若然那女子泉下有知,也当瞑目了。”
“她死之后,有人愿意为他那般出力。”
“只是,对淳峰而言,非好事。”
“秦郎您这般助力他,对秦郎也非好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青楼之地,赌场之地,那些地方天下间都差不多,都是腌臜、浑浊之地。”
“从女子报馆掌握的事情来看,那女子境遇着实悲惨,原本一个普通的良家女子,因丈夫开始嗜赌,一切都变了。”
“家,败了。”
“家,破了。”
“一切都不在了,她自己也……多受欺凌,秦淮之地,也有那样的女子,也有那样的人,我有听闻,难以有力。”
“京城这里,应该也有许多。”
“那女子的事情,只是偶然出现,且落于报纸上为人所知,私下里不知道的事情只会十倍、百倍之多。”
“……”
亥正初刻,上房之内,烛光不存,地龙管道仍旧在散发热量,以为取暖。
幽香四溢的宽阔床帐之地,抱着怀中的小美人,握着美人的温润小手,二人随意闲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