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
“鲸卿,其实你不应该参加会试的。”
“那里面的禄蠹之人太多太多了。”
“九天六夜,只为了写一篇篇八股经义文章,多为可惜,那些文章读着远远没有《庄子》有趣。”
“鲸卿,你的诗才极好,若然这几日和我们一处,兄弟姊妹们,一起作诗,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为会试之故,今岁你我相见都屈指可数了。”
“对了,我在学里遇到两个新朋友,他们的性情很好,鲸卿,你若是见到他们,肯定也会喜欢的。”
“……”
鲸卿!
再见鲸卿了。
宝玉喜不自胜,九月以来,今儿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鲸卿,前几次……都没有碰上。
今儿。
总算见到了。
却也可惜,若是恩科会试之前,定要好好劝说鲸卿的。
千万不要去参加那什么恩科会试?和那些世俗禄蠹之人一处,做一些乱七八糟的经义文章!
有什么大用?
那些经义文章可以治国安民吗?
可以沙场杀敌吗?
不好。
很不好!
若是在月初就见到鲸卿,定要劝说鲸卿不要去贡院的,可惜,一转眼,鲸卿会试都考完了。
“哈哈,那些经义文章……其实我也不太喜欢。”
“至于恩科会试,都已经在准备这么久了,若是不去,多有可惜。”
“禄蠹之人,的确有。”
“那些人……难以杜绝的。”
“前明之时,明太祖朱元璋十分愤怒贪官污吏,曾将那些人剥皮塞草以为惩戒。”
“但……用处不大。”
“根源在于人之本性。”
“宝叔在学堂里交到新朋友了,是一件好事,若有暇,当一观。”
宝玉之论。
秦钟都十分熟悉了。
宝玉所言不为假,那些经义文章的确用处不大,那么多的举子之中也有许多禄蠹之人。
也不为诧异,轻抿茶水,徐徐言语,视线落于临近软榻上的迎春二姑娘。
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