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二人带着愁容离开了灾区,却在与滨海市交接的漫蒲市落下了定所,只是来回奔波,二人都困顿不已,当晚也便早早睡去。
至次日一早,司徒静玥便赶着起身,忙着去做红十会的协助工作去了;至于亚秋芸,则当然是对司徒静玥寸步不离。
说来也怪,那十九里香饭店老板的名字竟叫做“殊涂”二字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姓殊,名涂。
怎不知别人问他时,他却说,“小客姓殊涂,名殊涂,殊涂既是姓氏,又为名称。”
自饭店休馆后,主管叔有演就闲着在办公室里挠腮,挠着挠着他忽然想起了件事,于是便匆忙起身从办公室走出,往大厅深处的后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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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当他打开门时,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秀丽的小石山,山中有涧泉流淌,锦松相伴;青青绿绿苔藓翠,叽叽喳喳鸟语闻。
转过了这石山,忽见一条幽径,弯弯曲曲通那四角亭中。
亭的背面又修有一湖,上面浮萍成片,绿藻肥丰;不见荷花根处,应有红藕吐香甜。
虽然是这样的一幅美卷,但却留不住叔有演的心高,不说他居此多年,已见惯了的,其院内的一草一木,一山一石,又有哪一件不是出之他手?
工作上,他领着饭店主管一职;私地里,当起了管家。
进了后门,方到前院。他只向右边走去,过了一排檐廊,疏疏密密有几盏壁灯,再不远处就到了东边房。
这一所,有三个门口。最里边的要小一点,中间那门最大。
要数时尚潮流,这些是不堪一比的,倘若说他古色古香,也是不足,倒不如称他雅的别致,旧而纯朴更好。
那门的右上角竖着一个小牌,写着“此间安榻”四字,下面又钉有个小铃铛,每逢风一呼过,便发出“当当”的声响,极为好听。
叔有演到了这门前,起手敲了敲,道:
“先生,已是下午三时半,您本于今天要去‘甘苓堂’赴昭老的席,不过,由于潭龙猝发灾难,昭老今早特意给我来电,说诞辰往后延几日,另等邀请。”
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道厚朗的声音,那声音说:
“原来是这事,一句话便得了。有演,让你准备的那些儿药材可都准备好了吗?昭老别的不喜欢,独爱这些谈不上名号的草根树皮。呵呵呵,竟不知他到哪里晓得这些西里古怪的东西!”
叔有演笑道:“您是忘了,他还有个年逾八十的老伯父,我看呀,这些多半是从那儿听来的。”
房间里面说道:“也罢!那天竟给他送去就好了。
“对了,趁着现在闲,和我一同去趟南城挑几个好货色,库里的那些儿食材我看也快用完了,好选些新鲜玩意。”
叔有演道:“那我便去备车候着您。”
十多分钟后,一辆黑色大轿车便停在了大院大门前。
不过,这大门并非饭店的大门,而是整所大宅院的西南门。
为何说是西南门?这也无解,只怪当初修建大院时就是这么定的,四方缺角,正于这缺角处开了一门,为西南门。
总而言之,南面一个门,西南一个门,别无第三。
整所大院,内四边都是住人的楼房,外四边则一系的商铺,通体三层。至于叔有演刚才所经过的那院落,便是中心露天大院。
除此外,大院内的东、西、南、北方又各设有一厅,那四厅:
东朝阳厅、西和睦厅、北梨花厅、南广贤厅。
这东西南北四个厅,各自造设不一,接待的人也都有所不同。
至于官家宦仕、商旅贾人,招待在东厅;亲朋好友、同趣之俦,招待在西厅;分别饯送、告走各方,则在北厅。而南厅,则是饭店。
其余不说,叔有演既停好了车子候在大门口前,少时,便有一位身穿锦服的中年坐了上来,面容沉深,他便是十九里香饭店的老板、大宅院的东家——殊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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