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如何打算。难道让她进京戳凤阳县主的眼吗。我和你姑父已经让窦家在陪都为她再找一门亲了。”
“安澜表妹怕是不愿意吧。陪都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窦邑来。还得是这京城,满大街都是青年才俊,家世人品还样样不差。”
“这话没错。不过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会元。谁让她福薄呢,好好的一个窦家,会元也送到她面前,她都没抓住。”
怪谁。
“这么说姑母没让人去接她吗?”
“我怎会派人去接她。”
接她到面前,好提醒自己这个世子夫人是个二嫁身份吗。
“可我怎么听说安澜妹妹进京来了。”
“怎么会?”蓝氏只当她听差了。
见侄女一脸笃定,遂细细问起。
“我也是听下人说的。说好像看到安澜身边那个贺嬷嬷了。还说就住在西街。说得有眉有眼的。那贺嬷嬷可是虞老太太留给安澜的管事妈妈,不可能离开她的。”
蓝氏并不肯相信。但侄女又说得言辞凿凿,连住在哪里都打听清楚了。
心下一惊。难道是那丫头忿恨被退了亲,上京找窦邑要个说法?
那可不行!
这事都板上钉钉了,宫里下的赐婚圣旨,那还能改?没得让她闯了祸出了丑,殃及自家。
府里还有那么多姑娘少爷要婚嫁呢。再说老爷这么多年才等来一个实差。
不行,不能让她坏了事。
“来人!”
立刻叫来心腹嬷嬷让她带人悄悄去西街打探去了。
而季安澜,自得知弟弟再次上榜之后,喜得给阖府的下人都放了厚赏。
原本跟着的下人,历来就知道她大方。而新买的下人,见小主子这么有出息,女主子还和气大方,那是恨不得拍着胸脯再表一表忠心的。
谁不想跟一个和善的主家呢。
这边主仆相得,姐弟二人也过得甚是舒心。
而安冉,自得知自己没有落榜,成绩虽不如内场,但于他来说,已是极大的鼓励。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给姐姐撑起一片天的情形。
立刻充起大人来。每天跟交好的同科到外头吃饭侃大山,乐不思蜀。
季安澜也乐得看他开心。直到看见在巷子口鬼鬼祟祟打听的关妈妈等人,一双眼冷冷地眯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