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羊头儿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往回赶,等回到家里,他发现家门口围了一堆人,而他们家的大门却紧紧关着,大门却被全富敲的咚咚响。
“开门,俺们来抬羊肉哩,你们把俺妹夫给关起来,就要把羊肉给俺们。”
外面围着的人站在全福后面指指点点,反正冬日里农闲,大家都无所事事,村子里有啥事,大家都会去凑热闹。
尽管老羊头儿的家居住在村尾,远离村子,可是还是引来了不少人。
“干啥呢?干啥呢?全福,你在俺家门口嚎啥哩?”老羊头儿拨开人群,挤到最前面,对着全福嚷了一句。
也是在老羊头儿吼出一嗓子后,他们家的大门就打开了,妇人一脸欣喜的走出来。
“孩子爹,你可算是回来了,这全福要来咱们家要那只被狗剩捅死的羊,说是咱们家把人扣了,那羊就该给他们家,他们也好卖了换银子救人,在这拍了有两刻钟了。”
老羊头儿瞪了一眼全福,绕过他走到大门口,身后就是自家院子。
老羊头儿脸上一阵冷笑,“你们钱还没拿来,就想把羊要走,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?你这么不要脸,你爹知道不?”
全福脸色一僵,他还没告诉他爹,他爹肯定不会赞成他这么做的,他这么一闹,大家都知道他们家出了个贼女婿,而且还偷到老丈人的村子里了。
可是全福也有自己的考量,他爹已经让村长写了断亲书,现在狗剩和他们家就没有关系了,如果真的闹起来,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没有这个女婿了,到时候也不会连累他们。
而他必须要在绒花回去凑银子的这个时候,把狗剩捅死的那只羊给弄回家,当年绒花出嫁的时候,他们家就没要回彩礼,现在要断亲了,总要把养闺女的本钱给捞回来,现在他只要这头羊都算是便宜狗剩了。
可是没有想到他想法是好的,老羊头儿家里根本就不开门和他照面。
他一时气急,就嚷嚷开来,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村民。
“老羊头儿,绒花可是已经回家去卖房子卖地去了,不出三日就能把钱给你们凑齐,可是你家的死羊可是放不到三天的,要是到时候坏了,俺们可不赔你们家这么多银子,你可想清楚哩。”
全福来的时候就想好了,要怎么说,能让老羊头儿害怕,他觉得这个说法是最合适不过的。
但是老羊头儿可不吃他那一套。
“想屁吃哩?你这叫啥知道不?空手套白狼,你还没睡醒呢?”
老羊头儿说完看了一眼后面的村民,大家都是一脸不解的样子,他们在这吃瓜半天,也没有搞明白这全福为啥跑人家家门口来要羊,现在更是懵圈,这两家啥时候又掐上了?竟然还牵扯上了绒花一家,不会是绒花又想爬老羊头儿的炕吧?
不等大家猜疑,老羊头儿自己就说出来了原因。
“大家都在这,正好给俺老羊头儿评评理,绒花的男人趁着昨儿俺们不在家,翘了俺家的门锁,想要偷羊,被俺堵在家里堵个正着,他想跑,被俺用鞭子抽了几下,他竟然捅了俺一刀,大家看看,俺的肩膀现在还疼的厉害着哩,早上俺才去的医馆看的大夫,大夫给俺拿药花了五两银子。”
“啥?老羊头儿,你拿的啥药啊?这是仙药吧?咱们谁家受伤不是随便涂点锅灰就算了,你还花这么多银子,你家真是大户呀。”
老羊头儿的话刚说了一半,立即就有人在人群里呛声。
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哄堂大笑。
这个时候全福立即跟着起哄,“是呀,老羊头儿,你不会是故意讹诈吧?其实你就是用锅灰止血的,却非要说用的金疮药,俺就不相信,你们家还常备着金疮药。”
老羊头儿看着大家都纷纷指责他,他脸色很不好,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