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我为了整容,不知道打了多少麻药,接受了多少次治疗。
我放弃了我的爱情,这辈子,更是不可能有自己有孩子。
结果呢,您现在竟然跟我讲,是对我编了个故事?!”
白羽研这会儿,只觉欲哭无泪。一瞬间,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扒了皮,抽了筋,完全没有了一丁点的力气。
夜里,小公园的地上凉冰冰的,但她丝毫没有察觉,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。
这个时候,如果电话里的大伯,如果能够表示一下歉意,流露了一下忏悔,白羽研或许还会因为那么一点点的温暖,而对人世间有所留恋。
但是没有,面对白羽研的质问,大伯依旧是平淡地道。
“羽研,我是对你编了个故事,可是,你自己也不想想,要不是因为这个,你凭什么去国外读书,又凭什么,过了二十多年千金小姐的生活?
再说了,你妈当年本来也是将你托付给我。
既然如此,我作为你的监护人,有权操纵你的生活!”
白羽研没想大伯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。
再想,大伯本来就是无情的,只是她以前没有意识。
不然,他又怎么会骗她这么多年。
难道,他不知道,霍宗亮离开回国的那三年,她差一点就救不过来了。
好吧,就算后来,抢救过来,也是使用了比常人多几倍的药物制剂。
而那个时候,大伯关心地永远都是什么时候能好,能再次实施他制定的完美计划。
“不,比起这些,我更愿意过普通女孩的生活!”
说完这句,白羽研心灰意冷地挂断了电话。
是的,这一刻,她不想再和那个操控她半生的男人多说一句话。够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
白羽研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,或者说,就像是个被人提线的木偶,无情无意地过了二十多年。
如果说,她那日渐衰败的面容,让她崩溃,那么现在,大伯的欺骗则可以说让她绝望。
本就已经对活着失去兴趣的白羽研,又一次想到了死。
也是这刻,她后悔对霍宗亮所做的那些坏事。
抛开近一两年,对霍氏隔三岔五的攻击不谈,就说这几天,是的,也就是她拿到委托书,艾诗诗昏迷的这半个月,她一连签下了好几个有损霍氏利益的大单。
没救了。所有的合同她都签过字,也盖过章了。
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,根本不可能再挽回。
就在白羽研悔恨不已的时候,寂静的夜里,她的手机呼啸地狂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