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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遗光:“无妨,记下尺寸样式,可以仿制。”
反正那梅花只是把用来开门的钥匙,记下了就行。
明孤雁点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她从桌上整齐裁好的一沓白纸中抽出一张,上面赫然画着梅花样的木雕,连细微处的磨损都画出来了。
姜遗光接过只看了眼就还给她:“我现在太引人注意,这几日我会留在园子里,你尽快去一趟。”
明孤雁明白他的意思,姜遗光想自己吸引凌烛的注意,她问:“骊山那边不要紧吗?”不是说骊山那头可能有人一直在监视他吗?
姜遗光摇头:“那边还算稳定,查不出到底是谁。不急。”
如果真像陛下所说,那人恐怕已经等了几十年?甚至近百年?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露头的。
自己现在试探,不过是告诉幕后之人他已经察觉了,至于对方是否愿意露面,还要看那人自己。
他不觉得自己能把这么一个隐藏极深的人给逼出来。他只希望,这人既然一直关注着他,他对那人就是可以利用的,有可以谈谈的余地。
第二天凌烛就缓过来了,这次入镜只有他一个人出来,近卫们问讯起来太费脑子,所以他对近卫那边说再休息两天,但他却私下找来认识的入镜人聚了聚。
除了姜遗光外,还有十来个都是和凌烛关系不错且入镜超过十重的。
明孤雁也来了。
凌烛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,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。他不是不认识明孤雁,但感觉应该从别的地方见过。还没等他细想,其他人就催促着问起来,他也只好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,准备之后再想。
茶、酒、点心、果子……都备好了,一群人跟在茶馆里听说书似的。凌烛想了想,好像要想明白怎么起头后才开口。
镜中的场景像是一座热闹城市,凌烛出现在一处民居外,他感觉这里和京城很像,但又说不上是具体哪一块儿,只觉处处热闹。很快其他同伴也进来了。
凌烛在入镜人中很有名,那些人都认识他。一群人当即以他为首,在这片地方小心查探。
一群外乡人突然出现在陌生地界,按理说当地百姓肯定要警惕的,也的确如此,转了一圈,其他人都是客气又警惕地请他们走远。然而有一户人家却没有害怕,反而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,请他们住下。
这户人家当家的是一对年轻夫妻,看着是间大户人家,家宅地大,房间也多,一人安排了一间客房。不过这时谁敢分开?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,八个人全部凑到一间,提心吊胆地准备轮流守夜过一晚。
可不知最后一个守夜的人怎么回事,他可能打了个盹?不小心眯了一会儿?总之他睁开眼就吓得一激灵,赶紧瞪大眼睛数人数,然后惊恐地发现少了一个人。
那人姓丁,大名丁尉,性子谨慎小心,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出去,也不会做什么出头的事。一定是其他人做了什么,他才跟着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