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尽了优势的张长老甚至开始了装模作样的感慨,感慨不醉在仙宗人缘之差,哪怕他来救徒弟又如何呢?
以他那暴脾气,只要稍加激怒,他就会跟戒律堂的副长老们起冲突,到时便以一个扰乱戒律堂的名义将他困住,他不止救不出徒弟,自己也会被困在戒律堂里。
而他在仙宗的名声和人缘之差,根本没人会帮他,认了不醉当师父,林翡也只能自认倒霉罢了。
林翡听了只是皱眉,她从不觉得不醉在仙宗是“声名狼藉”,纵然他是个不着调的师父,但不醉的人品比起张长老不知高到哪里去了,他有资格说不醉呢?
他以为不醉没有人缘,但林翡并不觉得,真有那么多人讨厌不醉吗?大部分人只是人云亦云罢了。
当初论剑台上不醉与徐箫比剑,也赢得了不少弟子的认可。
而且比起初相识时,不醉悄然的改变了不少,他心里也有了身为师父的责任感,他也在想着做一个好师父。
相比之下,张长老才是该声名狼藉的那个。
林翡道:“你都要我的命了,还不肯给我些时间考虑吗?”
张长老思忖片刻,他既然已经有了供词,认为林翡已经是他掌中的猎物,她被困在戒律堂内,谁也救不了她。
区区一个弟子,自然也不会有人出面保她,当初论道大会时,张长老并不在宗内,事后虽然听了一些传言,也没放在心上。
他并不知道,林翡和一些真人的关系不错,和长琴真君称得上颇有交情,他以为林翡只是个不起眼的筑基弟子罢了。
“便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”张长老道,“奉劝你想清楚,命只有一条,没了就是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交出矿脉之灵,苟住一条残命,这交易很划算。”
张长老说完,身上的传讯符亮起,副长老的声音响起,“长老,不醉峰的人来了。”
张长老笑了一声,“来得正好,让我去会会他。”
“不止是他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谁?”
“不就是他的两个徒弟?”张长老道,“都是没用的东西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还有谁?”
“算了,你磨磨叽叽的说不明白。”张长老道,“我自己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