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。”
“哪怕他在家,我也不敢去问他这些事。我找死呢?”徐白说。
众人都笑起来。
冯苒还想问,然而徐白的嘴,比医生道德的顾秋元还紧;大家都是好友,没人会故意为难她,便自觉转了话题。
滕明明被剃头、废手,不仅仅在闺阁中谈论,逐渐也成了谈资,传到了市井坊间。
没过几日,徐白还听妹妹徐皙问起了。
她这才知道,滕明明在南城也是名声响亮,不亚于罗绮。
只是,罗绮是名望好,有才有貌、富家千金,谈起她多是美誉;滕明明则太过于张扬,又跻身男子行列,谈到她毁誉参半。
偏这样两个女子,婚姻的目标都是她的未婚夫萧珩。
——好像每个人都需要结婚,这是天经地义的人生旅程,连这些站在顶端的年轻女子也不能免俗。
相比较,徐白更敬佩师姐顾秋元。师姐立志终身不嫁,要把妇科发扬光大。
一个人的强大,不在于她的名利,而是她能否挣脱世俗加身的桎梏,寻求一个伟大的目标。
无疑,师姐做到了。
徐白身上,也是层层枷锁,她不知自已能否顿悟,像师姐那样强大而孤独走一条属于她的路。
罗续之死、滕明明之废,丰富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。
日子慢慢过去,眼瞧着进入了腊月。
徐皙在准备考试,徐白除了上工,还需要辅导妹妹功课,每日都很忙碌。
她有段时间没见萧珩了。
再次听到萧珩的消息,是北方要员巡查南城军政府,对萧珩寄予厚望。
因此,军中好几名老将,包括滕勇在内,都替萧珩争取了军政府更多的权势。
大帅萧令烨接手军政府不到两年,他几乎无力抗衡这么多部下的请求。
萧珩拿到了两处驻军的调令,威望远胜过他的弟弟们,把他几个弟弟全部踩在脚下。
而大帅,也利用他与老师长们的关系好,进一步维系军政府的稳定。
他们父子,俨然可以把控整个军政府了,可以把萧令烜彻底排挤出去。
“……没想到,萧珩釜底抽薪,直接走通了北方的关系!”冯苒又跟徐白八卦,“岁岁,如果你能嫁给他,可以跟着他享福。萧珩真不错,我阿爸对他刮目相看。”
又道,“萧令烜那个莽夫,不怎么读书,政客们不喜他。他不是萧珩对手。”
徐白沉默。
她有点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