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振山这时却提着两三斤羊肉,一瓶酒。
进来后,看到他们神色低落,笑道,“赵左军,飞燕,这几日你们还也是够辛苦了。虽然案子没查出个头绪,但还是要稍微放松一下。来,我们喝点酒。”
赵起看了看他,微微摇摇头说,“对不起,郭判官,我现在没什么心情。”
韩飞燕倒是不客气,上前,就拿了一些羊肉吃了起来。
她又倒了一杯酒,喝了一口,说,“赵起,我看,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。这连续两日,大相国寺里一直不是都相安无事吗。我看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。”
赵起说,“不,绝对不可能的。我料定,案子肯定还会发生的。这两日的安静,也许,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话说着,他直接走过来,看了看两人,说,“行了,你们都别吃了,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大相国寺。”
“赵起,你就别去了。我看,你到门口,肯定一准给钱丰拦下来。”韩飞燕看了一眼他,说道。
“兹事体大,就算是拦下来,我也要想方设法进去。”赵起话说着,就朝外面走去。
郭振山和韩飞燕见状,也不好多说什么,当即就跟了过去。
三人从开封府里出来后,各自牵了一匹马,正打算要离开,忽然,就见不远处有人冲他们叫道,“赵左军,郭判官,你们等一下。”
三人仔细一看,却是一个人,骑着一匹马飞奔着而来。
而他们随即发现,这人不是别人,居然是钱丰。
钱丰赶过来后,迅速下马。
他顾不上喘气,赶紧拱手施礼,忙不迭的说,“赵左军,出大事了。今日,也只有你能救我了。”
郭振山忍不住笑了一声,打量着他一身狼狈的样子,说,“钱指挥使,你咋荷花从何说起啊。咦,你怎么一人过来了,你那些殿前司军士呢。我看你的样子,倒像是刚打了败仗一样。”
“对啊,钱指挥使,郭判官说的没错啊。”韩飞燕此时也跟着偷偷笑了起来。
钱丰满脸窘迫。尴尬的看着两人说,“你们二位,就别取笑我了。实不相瞒,现在,我可不是什么殿前司指挥使了。官家下旨,夺了我的指挥使一职。让我,让我来你们开封府,做一个差役,听候你们差遣。”
“什么?”郭振山闻言,忍不住吃惊叫道,“钱指挥使,你这是说胡话呢,还是我们听错了。你可是对官家忠心不二,做了这么多年的殿前司指挥使,这官家怎么会突然贬谪你,而且,还给贬到我们开封府做差役了。”
“这,这……”钱丰支吾着,忽然单膝跪地,张望着赵起说,“赵左军,今日,也只有你能救我了。之前,兄弟对你是有些怠慢。但,还请你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。”
“钱指挥使,你快起来。”赵起慌忙搀扶起来他,忙不迭的问道,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这是……”
钱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随即,将事情原委,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。
说完后,也是无比懊恼,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,说,“我真是追悔莫及啊。早知道,当初,就该听你的话。否则,也断然不会酿成如今这样的大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