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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军巡使,对于这个问题,我无可奉告。但我告诉你,我们虽然是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,但也不是无端的被人瞧不上的。殊不知,咱们大宋的当朝重臣范枢密副使,娶个夫人也还是娼妓出身呢?”
“什么,有这等事情?”郭振山一听,顿时睁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花三姐叫道。
花三姐一手掩嘴,看了看郭振山,说,“郭判官,你居然不知道。范枢密副使的这位夫人叫花名叫甄金莲,在范枢密副使担任鄱阳太守的时候两人就相识了。后来,范枢密副使将她收为了夫人。世人都称她为如夫人。”
赵起听到这里,也只是淡淡一笑,说,“花三姐,看样子你对我老师倒是知根知底。”
“那是,范枢密副使还有更多秘闻,不知道赵军巡使是否有兴趣啊。”花三姐话说着,一只手却悄悄的摸向了赵起放在桌子上的手。同时,目光变得无比柔和,轻轻说,“我们可以换个地方,我们这里有最舒服的西域软塌,还有从西域买来的红纱帷帐。届时,我们可以一边饮酒,我一边为你讲那些枕边故事,保证让你今夜在樊楼里,度过一个难忘的春宵。”
“你这女人,怎么好生的不要脸啊。”韩飞燕这时气呼呼的走了过来,迅速将花三姐的手给拿开了,生气的吼叫道,“你就这么缺男人吗,这么光天化日之下,就勾引起人来了。”
花三姐轻轻搓了搓手,随即站了起来,然后打量着韩飞燕,说,“哟,韩小娘子这么着急,看样子,是吃醋了。”
花三姐说着,然后绕着韩飞燕走了一圈,说,“嗯,让我猜猜看。莫非,这赵军巡使,是韩小娘子非常钟意的郎君啊。啧啧,只是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,可惜什么?”韩飞燕愣了一下,有些错愕的看着她问道。
花三姐看了看韩飞燕,微微摇摇头,显得很惋惜的说,“可惜,韩小娘子要姿色没姿色,要身材吗,恐怕更差的远。尤其你这贵府小娘子的脾气,一般郎君哪里肯受得了啊。”
花三姐说着,几步走到了赵起跟前,然后轻轻坐下来,轻轻依偎着他,一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,柔声说,“赵郎君,我看,你还不如在我们樊楼这里找一个娘子罢了,也好过那韩小娘子。你看,奴家如何呢?”
赵起直接将她的手给拿开了,接着迅速起身,走到了一边,冷冷的说,“花三姐,你的好意,我心领了,不过,我不需要。”
“岂有此理,花三姐,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,你说什么,今日我要和你论个高下。”韩飞燕早就已经气愤难当,涨红着脸,当即就朝花三姐冲了过来。
幸亏,及时被赵起给拉住了。
他看了一眼花三姐,赶紧说,“花三姐,我们先走一步。”
“恕不远送。”花三姐此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同时添了一层阴冷。
赵起强拉着韩飞燕,从这里离开了。
一直到离开了樊楼,赵起这才丢开了她。
韩飞燕瞪着赵起,气恼的叫道,“赵起,你为何要拦我。这个花三姐,欺人太甚,今日我要撕烂了她的嘴。”
“休得胡来,飞燕,你还没闹够吗?”赵起狠狠瞪了一眼她,喝道。
“我胡来,”韩飞燕一听,顿时就不高兴了,注视着赵起叫道,“你可曾看见,她是如何羞辱我的。你现在非但不去帮我,反而去替她说话。赵起,你说,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住了。”
“韩小娘子,你这么说,那可是误会赵左军了。”郭振山看了一眼韩飞燕,连忙说到。
“误会?”韩飞燕看了一眼郭振山,冷冷的叫道。
郭振山微微点头,说,“这个花三姐刚才之所以那么做,明显就是给我们设局的。我想,一定是鬼樊楼里孔三传派人给她传话了。她知道我们要来,所以,我们才刚向她提问。结果,她就立刻将话题转移。先是扯到了范枢密副使的问题上,接着又故意贬低你,然后勾引赵左军,诱使你生气。如此一来,我们倒也是没办法再去问话,只能离开了。”
“真,真的是这样吗?”听到这里,韩飞燕也有些傻眼了,怔怔的看了看赵起。
赵起没有理会她,只是深吸了一口气,一手摸着耳朵,下意识的抬头朝樊楼上看去,缓缓说,“这个花三姐,绝非是简单之人。看样子,我们想要探查消息,得要另找机会了。”
“另找机会,何时啊?”郭振山闻言,茫然的问道。
赵起看了一眼他,说,“李权知说了,今晚在樊楼设宴。届时,我们可以有机会来好好探查一二了。”
“是吗,如此甚好啊。”郭振山一听,顿时心花怒放。“都说不饮樊楼一杯酒,徒留东京空遗恨!。我等也是生活东京多年之人,今日,这遗恨倒也是彻底了却了。”
赵起看了一眼他,微微摇摇头,转眼,他看了看韩飞燕说,“飞燕,你今晚就别来了。”
“什么,不让我来?”韩飞燕一听,愣了一下,随即叫道,“赵起,我,我知道错了。今晚,我必须得来。”
赵起没有说话,随即转身就走了。
郭振山也是很意外,看了一眼韩飞燕,赶紧说,“韩小娘子,赵左军是真生气了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韩飞燕一脸紧张不安,看了看郭振山,说,“郭判官,你帮我想想办法?”
郭振山想了一下,说,“这样,你晚上可直接找李权知。李权知亲自发话,赵左军他不敢不从的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韩飞燕恍然大悟一般,看了一眼郭振山,随即欣喜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