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姜熙凤这遭事情之后,李怀德行事风格更加谨小慎微起来,他这个人虽说平常贪财好色,利欲熏心了一点,但有一点却是普通人无法具备的天赋和特质。
那就是能屈能伸,百折不挠,该跪的时候麻溜的跪下求饶,该小人得志的时候照样是尾巴翘到天上。
要不是这次姜家对他的信任轰然倒塌,兴许要不了多长时间,李怀德就能按照先前规划好的取杨厂长而代之。
可惜,理想和现实之间向来是隔着一道鸿沟,一招不慎,满盘皆输恰如其分地展现了现在李怀德遭遇的困境。
“哼,原以为跟着你能够吃香喝辣,过上几天舒坦日子,现在看来跟我家男人一个样,临到危难的时候,一个个都指望不上,要我说,你们男人一个个都靠不住,关键的时候还得靠自己。”
方丹见李怀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置她于不顾,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个负心郎之后,心里开始盘算,谋划起自己的后路了。
先前她仗着有李怀德做靠山,在轧钢厂没少得罪人,那些中小干部畏惧李怀德的威望,大部分都只敢背地里戳脊梁骨说上几句。
现在李怀德自己人走茶凉了,她要是不提前给自己规划好后路,到时候说不准有个马高蹬短。
所以这个心思灵活的女人,趁着李怀德转过身收拾行李的功夫,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把李怀德抽屉里一件硬牛皮纸信封,要默默的塞到了自己胸衣里。
只是粗略的用手掂了一下重量,确认没跑之后,方丹不动声色的又损了李怀德几句,这才装模作样的一路小跑出房间。
“嘿,这女人慌里慌张走什么呀,亏我还打算安排交代上几句,这个莽撞性子,耐不住性子的话,往后指不定多吃亏呢。”
李怀德这个时候只顾着收拾行李了,对于方丹的不辞而别,只是摇着头吐槽了几句过后,倒是没有太过在意。
他原先想的是,方丹好歹是自己金屋藏娇的美人,这段时间没功劳也有苦劳,就算是自己跑到滇南地区避风头了,该有的好处费还是不能少的。
万一自己东山再起,再回到轧钢厂了呢,留个念头,到时候跟方丹好继续再续前缘,别的不说,李怀德这些年,碰到的女人当中,方丹那真是有滋有味。
更别提日久生情了,现在冷不丁的要跑到滇南跟毒虫猛兽为伴,李怀德心里总觉得有些空空落落的。
他也清楚,方丹是图他李怀德在轧钢厂里有分量,现在他成了落水狗了,这种见风使舵的女人,有很大的概率大难临头各自飞了。
这种事情别说是方丹了,就算是李怀德,自己都能干得出来,人的天性使人趋利避害嘛,所以说李怀德倒是没有在这方面过多为难方丹便是这个道理。
只能说心里的不甘与委屈,让李怀德在这一刻心里有些郁结愤懑,恶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壁之后,心里这才勉强舒服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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