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晴雪眼看着上官浅起身,出门,又将门关上后,回过头时,就看见宫远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,正面对着她
他笑着将人紧紧搂住:“只有肩膀受伤,其他地方都好,不用检查了!”
宫晴雪靠在他的左肩上,过了一会又将人推开一些,亲了亲他的嘴角说:“我当然知道了!你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,哥哥的事不能说的,你是忘了吗!”
宫远徵蹙眉委屈道:“我还不是被宫子羽气懵了,幸好有小团子提醒,只不过下次可不可以轻点儿,真的很疼的!”
说话间,他像个小孩子一样,靠在她的肩头,寻求着安慰,毛茸茸的头蹭在脖间,越发的痒
宫晴雪转头看了眼昏迷的宫尚角,又望着好似在撒娇的宫远徵,轻声笑了笑,小声的说:“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这是在哥哥的寝宫,你好歹注意一点儿!”
宫远徵却反其道而行之,起身拉着她也小声笑着问:“那小团子的意思就是,回去的话就可以吗!?”
当着宫尚角的面调情,也当真是只有他才能做出来的事,虽然人在昏迷中,但总感觉有些不尊重人
她将人推开,拿起药膏盖好:“我去看看哥哥!!”
说罢便快速离开,去到宫尚角床前坐下,宫远徵原本还想问问其他事,想想之后还是算了
今日是宫尚角的半月之期,宫远徵像往常一样,遣散了角宫里所有的下人,只留下他们两人,在一旁守候
走廊上,上官浅叫来侍女,以角宫女主人的口气吩咐道:“给角公子煮完白粥,再加点人参提气,记得把米捣碎一点!”
侍女俯身行礼:“是!”
说话间,她看着空荡荡的角宫,往日角宫戒严,平日里到处都是侍卫,可在今日却全部消失不见,就好似突然集体性消失了
她不免心生一丝怀疑,叫住侍女问:“平日里角宫到处都是侍卫,今日怎么都不见了?”
侍女回应说:“每隔一段时日,徵公子就会遣散所有下人,不准靠近,只留下徵公子和雪小姐两人守在门外,说是角公子要修炼内功心法!”
上官浅又问:“每隔……多久?”
侍女回应:“大约…半个月吧!”
侍女的回话,让她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想
屋里,上官浅一身白色里衣,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,心里思绪万千,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睡意
脑海里浮现当日和雾姬夫人的对话
“七月流火!”
“无量功德!”
她和雾姬的任务一样,都是为了无量流火而来,按照雾姬所说的,无量流火就藏匿于后山深处
她不知道为何,无名来到宫门这么多年,既然已经打听到了无量流火的具体位置,但却没有去拿,还从此消失不见
却又在宫门选婚之后,几次现身杀人,差点还害她成了替罪羔羊
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,在她消失的这几年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?
雾姬告诉她,要想完成任务,拿到无量流火,只要她杀了宫尚角,她就会把无量流火的具体位置告诉她
宫尚角还有死去的宫唤羽,两人都是通过三域试炼的执刃继承人,且又是整个宫门里最厉害的存在
让她去杀宫尚角,无疑就是痴人说梦,自寻死路
但雾姬告诉她,杀一个武功高强的宫尚角很难,但杀一个毫无内力之人,那就简直易如反掌
她撑着床沿坐起来,墨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斜在身侧,挡住大半肩膀,被汗水浸透的发丝,紧贴在脸上
衣领轻微松动,她转头看向窗外,似乎能透过窗户,看到那个心心念念之人
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,心里的那处柔软竟然开始有所处动
是在受伤时,一次次盼望他能来看一次,却又在一次次盼望中失望
好不容易遇见他来一次,却也只是来找宫远徵,她不得不承认,他们之间的感情,真的很难有外人能插足进去
她还记得进入宫门之前,寒鸦柒曾问过她的话
“进入宫门之后,你会爱上宫门之人吗?”
她还记得当时的回答是:“绝无可能!”
一个刺客爱上自己的目标,下场是很惨的,这是她之前给云为衫的忠告,却现在也变成了对自己的忠告